鉑金青年窩在文修·洛德的懷裡哭了許久,無聲的淚水浸濕了衣襟,銀發少年隻是抱著他。
一陣風吹過,撚起一朵花放在墓碑之上。
“抱歉。”
盧修斯抬起頭,鉑金色的睫毛被打濕的成一縷一縷的,眼白生出血絲,看上去更狼狽了。
文修·洛德搖了搖頭,伸手抹去青年眼角的濕潤,又將青年抱在懷中,用自己的溫暖無聲的安慰他。
“盧修斯,你不是一個人。”我會幫你,因為……
我憐愛你,如同憐愛自己。
盧修斯將自己的腦袋埋入少年的懷抱,好溫暖,就像他模糊記憶中母親的懷抱。
母親去世後,再無人與他如此親密接觸,他隻是盧修斯,而不再是盧克。
青年抬起雙手,第一次主動將少年擁抱入懷,雙手攥緊少年的衣服,手指用力的蜷縮直至疼痛顫抖。
‘梅林,我祈求,他憐愛我。’
文修·洛德溫柔的輕撫著青年的鉑金長發,柔軟的發絲自指間滑過,他聽到了嗚咽。
風獻給墓碑的杏白色小花晃悠,一點點挪到邊沿處,落在泥土裡。
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不知何時,潔白的簇簇雲朵在天空中遊蕩,終是聚集在了一起,下了一場太陽雨。
在原地又待了一會,確認盧修斯的情緒緩解了很多,文修·洛德稍稍放了些心。
離開前,文修·洛德對青年叮囑了許多,讓盧修斯保證每天都會保持通信後,才放心的進入了離開馬爾福莊園的飛天馬車。
剛回到洛德莊園,腳還沒踏入城堡,文修·洛德就移形換影去了霍格沃茲。
整個人出現在禁林邊緣,此時的霍格沃茲,除了鄧布利多就剩下了禁林看守。
視線落在不遠處緊閉的破落小木屋,房門緊閉,看來,就連禁林看守海格都不知離開去了哪裡。
邁步向著霍格沃茲城堡走去,沒了學生的朝氣,整個古堡寂靜的陰森。
遠處隱隱傳來一聲鳳凰啼鳴,文修·洛德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福克斯衝到他身邊,站在他肩膀上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臉頰。
它喜歡這個少年,每次來都會給它帶很多好吃的。
情緒有些低沉的文修·洛德抬起手,唇角掛著淡淡的弧度,指節順著羽毛的走向蹭了蹭,“福克斯,是鄧布利多校長叫你來的嗎?”
福克斯點點頭,抖動翅膀委屈的啼鳴一聲,抱怨著老人在假期還要壓榨它,羽毛都沒有光澤了。
“辛苦了。”眼底笑意加深幾分,文修·洛德輕車熟路的拿出龍肉乾遞到福克斯嘴邊,安撫著福克斯的情緒。
福克斯開心的抖了抖尾翎,將龍肉乾銜在嘴裡,爪子抓住文修·洛德,帶著少年消失在原地。
火焰中跳動出一個人影,文修·洛德理了理傳送過程中衣服上出現的褶皺,衣襟上的濕痕還沒乾,一圈深色陰在那裡,像是特殊設計的圖案。
“看來你剛從他的葬禮上回來。”
老者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少年說道。
少年走到老者身邊,一起俯瞰霍格沃茲的風景。
“什麼時候走?”
老者身形一頓,隨後像是泄了氣,扭過頭用湛藍的眼睛看著少年,“一定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