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普通又特殊的日子,三人用過晚餐,文修·洛德就不顧西裡斯的阻攔,提前離開餐廳回了臥室。
已經不早了,一下午的運動讓幾人玩的儘興,回過神時,太陽已經脫帽行禮對三人揮手告彆。
晚餐過後,天邊更是暗淡的黑,繁星還未登場的天上隻透亮的掛著一彎月。
吃飽了的西裡斯側坐在椅子上,一條手臂搭在靠背上撐住下巴,扭頭去看還在用餐的萊姆斯。
“文修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要休息,不是說明天沒工作嗎?”
銀發少年明天確實一整天都能空閒下來,但事出有因,他今晚要忙碌到日月交替,現在有人幫他分擔工作,文修·洛德當然不會再靠著魔藥續命。
空閒的明天,是他為自己準備用來補覺的時間。
萊姆斯咽下嘴裡的食物,“西裡斯,文修可能隻是困了,他今天陪你玩了一下午的魁地奇。”
玩了個爽的西裡斯咧開嘴,腦海裡浮現出文修·洛德明媚的笑臉,“好吧,好吧,我想下次我該換個更溫和的遊戲?”
萊姆斯擦乾淨嘴起身,“或許你該學巫師棋。”路過西裡斯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先回去休息了。”
“怎麼你也休息的這麼早?”西裡斯察覺到有哪裡不對,狐疑的看著明顯精力充沛的萊姆斯。
少年停下步伐無奈的扯起唇角,“我也陪你玩了一下午的魁地奇,雖然不累,但我還有很多書沒看。”
這話當然是騙西裡斯的,文修·洛德不希望他太累,所以他晚上回臥室從來不看書,但是西裡斯信了。
“好吧。”西裡斯沒有挽留,他知道萊姆斯看的那些書都是為了能更早的幫助文修·洛德,這樣銀發少年能輕鬆許多。
萊姆斯也離開了,餐廳內就剩下西裡斯與塞巴斯蒂安,他頓覺無趣的站起身,打算去花園為他心愛之人折取一朵最盛放的花,順便散步消食。
月華灑下,香檳色的、純白的花瓣被染成了淺淡的藍,花朵搖曳,荊棘婀娜。
一片花瓣飄落,被風卷起,打著旋的飛入了陽台門大敞的房間。
月光慢慢挪動腳步,悄無聲息的吞噬了這一室的黑暗。
文修·洛德關上門,飛舞在半空中的花瓣飄飄蕩蕩的,隨著平息不再舞蹈的窗簾落在地麵,被少年踩在腳下,花汁在地麵被碾壓出一瓣印記。
少年揮舞魔杖,在這房間內布下了一道又一道魔咒,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萬無一失,才拉上窗簾。
黑的伸手隻能隱約看到輪廓的房間門口處傳來響動,銀發少年杖尖亮起一道白光,才看清來人。
“萊姆斯,現在還早,你先喝藥吧。”
走入房間關上門,萊姆斯點頭接過少年遞過來的魔藥一飲而儘,喝了這麼多次,這玩意的味道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無聲的乾嘔了許久,文修·洛德走到他身邊輕撫著他的後背,心靈上的舒適緩解了大部分身體傳來的反胃感。
萊姆斯虛弱的抬起頭,對著少年揚起笑臉,周圍的黑暗與杖尖的光讓少年能更加清晰的看到萊姆斯的表情。
鼻尖和眼尾都泛著紅,唇瓣蒼白乾燥,病態的昳麗,看的文修·洛德好生心疼。
隻是喝了狼毒藥劑後不能吃糖,兩人也彆無他法。
牽著人坐在床邊,文修·洛德攬著萊姆斯靠在自己懷裡,希望這樣能減輕一些他身上難受的感覺。
萊姆斯的房間比另外幾人的臥室多了一個儲物櫃,平時被緊鎖著,隻有在月圓之夜才會被打開。
裡麵裝著一整套束縛的鎖具。
這些是文修·洛德命令塞巴斯蒂安找人特彆定做的,當時聽到他的命令,塞巴斯蒂安明顯呆愣在原地,用異樣的眼神盯了他許久。
萊姆斯臥室的床也是特彆定做的,不可移動,比鋼鐵更硬的床骨與地麵融在了一起。
“哢噠”,鎖鏈與床架連接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內接連響起,四角控製住四肢,中間還有特定的兩條可以圈住咽喉和腰腹。
杜絕了萊姆斯變成狼人狂化後傷人或逃離的可能。
冰涼的金屬貼在皮膚上,視覺減弱放大了其他感官,萊姆斯能聽見少年湊近的喘息聲與衣服摩擦床單的布料摩擦聲混合在一起,能感受到無法忽視的體溫,能聞到距離自己咫尺的冷香。
四肢被掌控無法屈伸。
他說“萊姆斯,仰起頭。”
萊姆斯便聽話的露出了自己脆弱的咽喉。
他說“萊姆斯,挺起腰。”
萊姆斯就將自己最後可以活動的軀乾主動送入被禁錮的結局。
可這仍是不安全,萊姆斯感覺到人影壓在他身上,手裡拿著的東西泛著金屬的冷光。
哦,他還需要鎖住他的嘴巴,控製住他危險的獠牙。
所以銀發少年為他戴上了止咬器。
萊姆斯順從的抬起頭,現在他已經徹底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現在的他,屬於文修·洛德。
這樣的想法在腦海中縈繞,毫無節奏的敲擊著萊姆斯的理智與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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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他可以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意。
萊姆斯貪婪的盯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文修·洛德,他眸子已經變成了豎瞳,發著幽幽的光,在黑夜中能讓他看清銀發少年的全部。
文修·洛德注意到萊姆斯的異樣,翻身下了床,將水和能果腹的食物還有魔藥細心的擺放在床頭櫃上,這個夜晚萊姆斯會很難熬,有這些,他清醒過來後能恢複的快些。
精心挑選摘取一束薔薇,西裡斯滿懷欣喜的敲響銀發少年的房門,久久沒有聽到回應。
“睡著了嗎?”西裡斯心中疑惑,再次敲響房門,確認無人回應,隻得在手中這束花上施展了魔咒,讓它們能保持住現在的美麗。
轉身準備離開,無雲的天繁星閃爍,將圓月擁簇在中間,白玉盤高懸。
“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西裡斯感慨,走進到窗邊被月光擁入懷,被擦拭乾淨的玻璃映出少年的模糊身影,心中暗歎可惜,這樣難得的風景無法與文修·洛德一起欣賞。
馬爾福莊園內,正在處理工作的鉑金青年抬起頭,皎潔的月光在房間內灑下一片光輝,落在青年眼中,銀灰月光輕撫著他的鉑金發絲。
納西莎敲響房門,得到允許後推門而入,一盞孤燈立在書桌邊,青年的背影孤單寂寥。
盧修斯收回觸摸月光的手,起身看到了女人的視線正停留在他出於私心精心保存的兩支薔薇上。
女人走到花邊,指甲挑弄著花瓣,又拿起一旁的小噴壺為花朵掛上了水滴。
“你什麼時候有這情調了?這支香檳色的很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