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睜開眼坐起身,就看到了心中最厭惡排行榜第二名的存在坐在自己寢室裡的沙發上。
休息的還不錯,正準備起來盤問文修·洛德昨晚經曆的西弗勒斯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拿起了放在枕邊的魔杖。
將小巴蒂·克勞奇丟出寢室後,怕走廊的濕冷吹入溫暖的房間,西弗勒斯還貼心的關死了門。
‘砰’的巨響,驚嚇到了全身心投入工作的銀發少年,同時讓西弗勒斯意識到他剛才不是在做噩夢。
意識到這一點,西弗勒斯臉上的表情更差了。
‘克勞奇怎麼會在他休息的時候在他的寢室和文修共處一室!?’
大塊墨點砸在文件上,迅速被紙張吸收,在墨跡邊緣處勾勒出纖維的紋理。
文修·洛德發出一聲驚呼,拿起手邊的魔杖對著文件施咒。
放下清理乾淨的文件,銀發少年食指和拇指按揉著疲憊眉心,閉上眼緩解乾澀的雙眼。
起身轉頭看到臉色還是有些差的西弗勒斯,文修·洛德拿起桌上為他準備的熱牛奶,快步走到他床邊坐下。
“怎麼了?還是很難受嗎?”
西弗勒斯接過銀發少年手中的牛奶,皺著眉問他。
“那個克勞奇怎麼在這?”
看到那黝黑眸子裡毫不掩飾的厭煩,文修·洛德明白過來,他這不是身體難受,而是清醒後看到了討厭的人,心情不好。
‘小孩子一樣。’
眼底攀上些許笑意,文修·洛德看著喝下熱牛奶後臉色好看不少的西弗勒斯,溫聲開口,“他一直在這,和我一起幫你處理魔藥材料。”
手腕被用力握緊,銀發少年感覺西弗勒斯說話的音調都上揚了幾個度。
“你竟然讓那個和蜥蜴一樣隻會吐舌頭的家夥碰我的坩堝!?”
“噗,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銀發少年沒忍住笑出聲來,“世上哪有小巴蒂那麼好看的蜥蜴。”
果不其然被瞪了一眼,迅速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文修·洛德拿過西弗勒斯手裡的空杯放到一邊的床頭櫃上。
伸出手,輕撫上西弗勒斯的後背。
少年因著剛起床的原因,體溫要高一些,摸上去暖烘烘的,像是個大號自熱抱枕。
一定是西裡斯那個家夥整天往他身上撲,讓他養成了喜歡抱著人的壞習慣,現在才會想抱住西弗勒斯。
身體比大腦更誠實,文修·洛德還在糾結的時候,雙手就已經將西弗勒斯抱在了懷裡。
等他反應過來時,都已經開口熟練的安慰上了。
“沒事沒事,沒讓他碰你的坩堝,隻是幫我處理魔藥材料。”
抱都已經抱了,或許這樣的安慰效果會更好。
被幾人鍛煉出厚臉皮的文修·洛德直接擺爛,還攬著少年往自己懷裡挪了幾分。
比這親密的事都做過了,抱兩下不過分吧。
‘西弗勒斯還挺好抱的,比西裡斯輕一點,看來這段時間得給他補補。’
心裡想著如何給西弗勒斯加餐,銀發少年臉上擺出恰到好處的楚楚可憐,聲音也軟了幾分。
“我還有好多工作沒處理呢,而且還有教授布置的論文沒寫,有小巴蒂幫忙,我就能早點完成工作和作業,就能早點休息了啊。”
感受到懷裡緊繃的肌肉放鬆,文修·洛德決定在火裡多添把柴。
下巴輕蹭著懷中少年毛茸茸的發頂,“我快些處理完魔藥材料,你也能多休息一些時間不是嗎?”
懷裡的西弗貓貓被成功順毛,“這次就算了,還有下次,我一定會切了他的手。”冷哼一聲,任由文修·洛德就這麼抱著他。
少年很少會主動對他做出這麼親昵的行為,西弗勒斯隻感覺身體和精神上的疲憊全部一掃而空,身心愉悅。
懷裡都是魔藥的苦香,深吸口氣,銀發少年隻感覺工作一天疲憊的身體都徹底放鬆下來。
“還是西弗勒斯身上的味道最特彆。”
和西裡斯身上的味道完全不同。
西裡斯身上是波特家香波的味道,像是初秋清爽的風。
萊姆斯則是很溫暖的味道,會讓人聯想到陽光和青草。
被現實打壓的少年,身上的氣味卻是溫暖的,和他的性格一樣。
而西弗勒斯身上的味道更特彆一些。
是常年積累下來的,苦澀的,又能讓人安心。
像是90的黑巧或是濃縮咖啡,隻有長期習慣的人會品出其中的醇厚回甘。
懷裡的少年臉色一變,從文修·洛德懷裡掙脫開,“那還真是抱歉了。”
每次他手上沾著魔藥的味道,文修·洛德都會離他很遠。
少年討厭他身上的魔藥味,可少年以前分明說過,他會成為英國魔法界最厲害的魔藥大師,現在卻又嫌棄他。
到底是昨天的經曆和那場爭吵讓他不安。
少年此時心裡難免委屈,又不肯直白的表露。
不明白西弗勒斯為什麼又生氣了,文修·洛德往床裡麵挪了挪,企圖靠近背對著自己假裝在忙的少年。
‘難道是自己剛才深呼吸的動作太猥瑣了?’文修·洛德百思不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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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得那麼多,他擒住西弗勒斯的肩膀,決定萬事先道歉。
“對不起西弗勒斯,你身上的味道讓我很放鬆,所以我才沒忍住多聞了兩下。”
這話說出來他都覺得害臊,耳朵尖紅了一片。
這對於現在的文修·洛德而言實屬難得。
“你不討厭?”西弗勒斯轉過頭,眼睛微瞪,露出比常人要大上一些的黝黑瞳仁。
在被床幔遮住了大部分燈光的昏暗裡,看上去像是貓在暗中放大了瞳孔,用圓溜溜的眸子看著人。
說出來有些難為情,但不說出來,隻怕西弗勒斯又會生氣,文修·洛德一隻手擋住自己的視線,聲若蚊呐。
“我挺喜歡的。”
以前和西弗勒斯睡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很喜歡這味道。
漆黑的眸子盯著他許久,審視著他臉上是否有說謊的痕跡。
少頃。
警惕的黑貓戒備的挪動到銀發少年身邊,咬住了少年的唇瓣。
早該預料到的,真正能讓西弗勒斯安心的方法絕對不是開口說話這麼簡單。
唇瓣被咬的又麻又腫,他現在這個姿勢實在是太危險了,西弗勒斯可不是什麼可愛無害的黑貓。
他是隱沒在暗中,緊盯著獵物隨時會撲咬上來的黑豹。
可惜,銀發少年意識到的太晚,又太深入捕獵者的圈套。
他現在被西弗勒斯壓倒在床鋪上,整個人動彈不得,隻能被動承受。
兩人身上的衣服隨著動作揉在一起,皺巴巴的,躺倒的銀發少年露出一小塊白皙的肌膚,勾著人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