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幾人這樣的爭吵和打鬥早就會被床上纏綿的兩人聽到。
再說的具體一些,小巴蒂·克勞奇和雷古勒斯兩人推開門走進寢室的時候,小巴蒂可是沒有壓低任何聲音,甚至在推開門後還叫了聲文修·洛德的名字。
何況雷古勒斯和萊姆斯兩人還掀開過帷幔,即便是有隔音咒也該發現了才對。
可兩人就像是受到了asode1的蠱惑,完全沉浸在了情欲的世界。
抬手抹去自唇縫中溢出的鮮血,雷古勒斯在向後栽倒並看到西裡斯表情大變後就閉上了雙眼。
一切都搞砸了,自己沒資格阻止文修和西弗勒斯,也沒能攔住任何人。
他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理由逃避,即便不想做旁觀者又隻能成為旁觀者。
他也不想再變成遮掩的工具了。
昏迷,這是個不錯的理由。
像中了自己一發昏昏倒地的小巴蒂一樣,隻要昏過去,就不必再麵對。
房間內陷入了詭異的死寂。
帷幔露出來的一點畫麵,萊姆斯和西裡斯看到,文修·洛德放過了被他壓在身下無法說話也無法動作的西弗勒斯。
銀發少年坐起身,柔順的被滑落腰腹,露出下半身的睡褲。
這一刻,呆傻在原地的萊姆斯和西裡斯兩人心中齊齊鬆了口氣。
至少還沒有……
我還有機會。
我,還有機會嗎?
兩人腦海深處同時發出一道疑問。
雷古勒斯重重的栽倒在床上,頭發擦過文修·洛德的手臂,後腦感受到有一隻手接住了他。
這床內帷幔的範圍之內都被雷古勒斯施展了靜音咒,所以才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文修·洛德呆滯的眸子像是點了睛的木偶,寶石般璀璨,又空洞無神。
看著下意識動作接住的少年,文修·洛德疑惑的歪歪頭,又轉過頭看了眼身下麵色潮紅的西弗勒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將雙手伸向了裝作昏迷的雷古勒斯。
時間撥回到西弗勒斯吻上文修·洛德的那一刻。
許多時候,行動都比言語要好用的多。
輕易撬開毫無阻攔的唇齒,舌尖用力的癡纏,將氧氣渡給眼前的銀發少年。
起初文修·洛德沒有任何反應,隨意他怎麼動作,渡過一口氧氣,便收下,沒有,就窒息。
他的生命此刻由西弗勒斯掌控,隨時都會流逝。
沒有吞咽的涎水從兩人糾纏顧不上相貼的唇角滑落,西弗勒斯看到視線內少年任人采拾的模樣,沒有任何欲望,隻有濃重的擔憂,眉頭深深地擰在一起。
文修·洛德眼底的情緒有了反應,卻還不夠。
西弗勒斯眼底流轉著暗芒,放開銀發少年那早已被他啃咬吮吸到糜紅的唇瓣,偏頭吻上少年的脖頸。
視線內的咬痕還是那麼刺眼,西弗勒斯在剛看到時就差點失控,沒想到這麼快就給了他遮蓋去那些痕跡的機會。
招來治愈擦劑,西弗勒斯開口不停命令著銀發少年呼吸,彎腰將靠在懷裡的少年打橫抱起。
身體陷入柔軟的大床,西弗勒斯抽出被少年壓在雙腿下麵的手臂,打開擦劑,食指和中指並攏,指腹剜出大半的乳白色藥膏。
冰涼的藥膏觸碰到溫熱的皮膚,若是以往,身前的銀發少年恐怕早就叫嚷著好涼,還會瑟縮著躲避他的動作。
現在卻是沒有任何反應,聽話的隨著他的命令胸腔起伏,方才那聚焦在他身上的視線緊盯著他,眼珠一眨不眨的隨著他的動作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