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洛德被西裡斯和萊姆斯兩人拉扯著離開了禮堂,雷古勒斯跟在三人身後,手裡還端著盤食物。
早上一直未出現在禮堂的小巴蒂姍姍來遲,顴骨上還掛著青紫。
是文修·洛德昨晚被咬的見了血,一拳打在他臉上的,現在倒是成為了他炫耀的資本。
拐過走廊拐角,看到被兩個礙眼家夥帶出來的文修·洛德,浮於表麵的愉悅掩藏,麵上的表情迅速切換成委屈和不滿。
在幾人距離還有幾米遠的時候。
等著賣慘討好處的小巴蒂就眼尖的看到了銀發少年泛紅的眼尾。
想著走廊內還有其他人,他沒有抽出魔杖,用他那自開學以來被西裡斯鍛煉出來的拳腳功夫擠開西裡斯。
“學長怎麼哭了?”他語氣輕聲細語的,腳上的動作卻招招致命,恨不得一腳踩廢了西裡斯。
文修·洛德被他這哄孩子的語氣和動作說的紅了臉,拍開他的手,“我沒事,你彆摸我。”
他本意是想讓西弗勒斯心軟原諒他來著,誰知道心底的情緒難以控製,一時間委屈慌亂占了主導,眼淚水那麼不值錢。
幾人來到霍格沃茲的廊橋,冷風穿堂而過,帶走眼淚呼嘯著吹向更遠。
為銀發少年套上保暖咒和隔溫咒,西弗勒斯握住他的手臂,一臉嚴肅的注視著眼白還帶著些血絲的銀灰色眸子。
銀發少年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模樣,心裡那種難受的感覺消退了許多,疑惑的歪歪頭,“西弗勒斯?”
兩人的視線範圍內出現兩隻手,一左一右打在西弗勒斯的手臂上,逼著他鬆開了手。
將文修·洛德護在懷裡,西裡斯合上敞開的校袍將人裹了個嚴嚴實實,“你這個蝙蝠精最好彆動手動腳的。”
西弗勒斯皺著眉,沒有接西裡斯的話,舉起魔咒對著文修·洛德施展了好幾個針對靈魂傷害的探測魔咒。
在一旁的雷古勒斯默默看著,往文修·洛德的嘴裡遞著施加了保溫咒的食物。
認出這些魔咒的效用,文修·洛德咽下嘴裡的食物,“西弗勒斯,我沒事。”
魔咒反饋的信息也是健康,讓西弗勒斯的眉心更加緊蹙。
“我相信我的魔藥,你絕對不是壓力太大工作太多,你到底怎麼了?”
被裹在校袍下的手指轉動著家主戒指,文修·洛德偏過頭,垂眸盯著霍格沃茲的風景。
“我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心裡一直不安,而且在你們身邊,我總是很難控製住情緒。”
從背後抱住銀發少年,西裡斯將腦袋埋入銀發少年的頸窩,“為什麼會不安呢?是因為最近魔法界作亂的那群黑巫師嗎?”
由心到身都暖烘烘的,文修·洛德更不好意思將心裡的不安說出來了。
‘我害怕你們終有一天會永遠離開我,連朋友都沒得做’什麼的,他可說不出口。
這實在過於矯情。
在這個世界待的越久,和這些鮮活的生命相處的越久、關係越親密,他心中就越不安。
怕這一切都是臨死前的一場夢,都是水中月、鏡中花。
旁觀者清,作為最晚入學也是最晚動心的小巴蒂,他看的比在場任何人都清楚。
少年身邊的人離不開他,他也離不開這些人。
兩者互相寄生,互為執念,無法分割。
越是相處,小巴蒂就越是感覺文修·洛德在與這個世界融合。
最初在他身上看到的割裂感和虛無感也在逐漸消失。
銀發少年靈魂深處的光球在此時閃爍了兩下,又迅速沉寂。
待在係統空間裡的係統坐在懶人沙發裡,哢滋哢滋的嗑著電子黃瓜味薯片。
看著眼前麵板上上漲的數值,心情不錯的斥巨資用能量變化出了兩包五香瓜子,遞給身邊的兩個小白光團。
係統空間內發生的一切文修·洛德都不知道。
他現在正在思考,如何能擺脫西裡斯這兩個和鉗子一樣的手臂,從他的衣服裡鑽出來。
“我怎麼可能會害怕那群黑巫師,該害怕的應該是那些黑巫師好嗎?那群人可是妨礙我賺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