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魔咒的手臂被人禁錮著,鼻尖隨著清淺的呼吸鑽入幽淡清冷的香氣。
方才所有沒注意到的細小感官被放大,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湯姆·裡德爾甚至能看到陽光下,銀發少年白皙麵龐上的透明絨毛。
這樣親密的舉動令湯姆·裡德爾厭惡不適。
他抽出手臂坐在沙發上,看著文修·洛德伸手從紙袋裡拿出林林總總幾十個禮物盒。
“這些禮物都是我親自精心挑選的,這邊的這些是我親手做的餅乾。”
文修·洛德一樣樣的拿起禮物,每個包裝都不一樣,他不拆開也能講出裡麵裝的什麼。
不止要介紹裡麵裝著的東西,還要講述他遇到這東西時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全都是他瞎編的,但湯姆·裡德爾信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多出去走走,多見到些人事物,即便是說謊,也更有說服力。
男人聽著他的逐一介紹,越發不耐煩,“剩下的禮物我想體會親自拆開的驚喜,文修,我現在要去開會,你想陪我一起去嗎?”
他可沒心情聽一個滿腦子都是愛情的少年人講述那些愚蠢的經曆。
看來是銀發少年剛才那番發言偏執的近乎病態,讓湯姆·裡德爾放鬆了些許對他的戒心。
他打算帶著文修·洛德一起去開會,觀察少年的反應,好將少年徹底綁定在自己的勢力之中。
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文修·洛德麵上浮現出欣喜,“當然想,我也是你的追隨者之一不是嗎?”
男人很滿意文修·洛德這個追隨者的自稱。
揮手將堆在身邊的禮物變小重新裝回袋子裡,他拿起桌子上的麵具覆在臉上站起身。
純白的麵具顯得男人神秘優雅。
“走吧,我忠誠的文修。”
既然文修·洛德說為了自己什麼都願意做,想必也會願意成為食死徒。
隻要在少年身上打上屬於他伏地魔的標記,這個人即便是後悔,也沒有退路了。
聽到他的話,文修·洛德內心嗤笑,站在他身側垂眸淺笑,哄騙的說出讓男人滿意的話。
“是,ylord”
漆黑巫師袍下的身形頎長,湯姆·裡德爾大步走在前麵,墜在巫師袍領口前的銀鏈隨著男人的步伐搖動。
走廊內兩道身影一明一暗,如夜晚的月光與不見光的角落,亦如人與於自己的影。
隻是那漆黑的是人,明亮的是隨時會吞沒人的影。
會議大廳內,原本應該是所有人沉默的或站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現在的氛圍卻有些古怪。
在場食死徒的目光都十分隱晦的聚焦在坐在主座兩側首位的兩人身上。
一個淒慘的好像隨時都會死,另一個則是光鮮亮麗的像是一隻開了屏的孔雀。
總感覺這會議廳內分化的有些嚴重,一邊冷的刺骨,一邊亮的刺目。
今早看到了文修·洛德的幾名食死徒不動聲色的用眼神交流著情況,對目前的情況在心裡有了幾分猜測。
貝拉特裡克斯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
有些已經愈合,還有些則是被那些她不知道的魔咒所傷,無論是治愈魔咒還是魔藥都沒辦法使傷口愈合。
現在還在透過施展了修複如初的衣服布料,往外滲著血。
坐在她對麵的盧修斯被她身上濃重的血腥味熏的皺起眉心,冷灰色的眸子裡隻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