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雀撲棱著翅膀,成群結隊的站在枝椏上用喙梳理著羽毛。
“啊!!!”慘叫聲驚飛剛落下的鳥。
自早會時起,一整天的時間。
靠近馬爾福城堡的樹木枝乾上都是如此循環往複。
此時的馬爾福莊園分外淒慘,城堡內,與火紅的天邊相映襯的,是盧修斯的慘叫與鮮血。
原本開完晨會就會離開的食死徒今天除了有任務的離開了。
其餘的沒有一個能走出會議室的大門。
所有人都被下令,要睜大眼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是如何折磨盧修斯的。
一道道殘忍的紅光落在地麵上失去意識的鉑金貴族身上,足夠折磨人,又不足以致死。
在場的所有食死徒噤若寒蟬,站在這一整天的時間。
他們都意識到,湯姆·裡德爾此時的怒火已經到達了。
時間每推遲一分沒能見到文修·洛德,盧修斯這個深夜為他傳遞消息的人便會承受一次懲罰。
若是文修·洛德再不回來,恐怕他會直接殺了盧修斯。
這是懲罰,也是對在場其他人的警告。
警告這些人,不要以為他與文修·洛德訂婚,兩人之間恢複了從前的關係,他們就能鬆懈。
文修·洛德便是在這聲聲慘叫中回來的。
他推門走入城堡,尋著慘叫聲就找了過去。
去往會議廳的路上他還在想,是哪個倒黴蛋惹到了這蛇精病,叫的這麼慘。
越靠近會議廳,失真的慘叫聲就越真切。
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文修·洛德臉色驀然一變,閒庭信步也變成了快跑。
還給自己加了個‘疾步速行’。
會議廳的大門被推開拍向兩邊的牆壁,湯姆·裡德爾感受到熟悉的魔力波動,停下了魔杖釋放著的魔咒。
“伏迪!我回來了!”文修·洛德視線落在地麵那人身上,瞳孔驟縮。
清楚現在想救下盧修斯絕對不能直接開口,文修·洛德擠出見到愛人的喜悅,跑向湯姆·裡德爾。
全程沒有分給盧修斯一絲目光。
懷裡撲入熟悉的重量,湯姆·裡德爾麵具下陰雲密布的臉放晴了些許。
“你去哪了?”
他當然知道文修·洛德什麼時候離開,又去做了什麼。
但他不能讓文修·洛德知道自己知道。
目前要緊的是要救下盧修斯,喂他喝下治療靈魂損傷的藥劑。
文修·洛德隻能陪著演戲,在男人冰冷的麵具上印下一個無痕的唇印。
“我昨晚去找西裡斯了,你也知道他是我的朋友。”
腰間的手臂收緊,文修·洛德看到那猩紅的眸子冰冷徹骨。
“隻是朋友?昨晚可是雷暴風雨,你失蹤了整整一天一夜,我的文修,我很擔心你。”
埋進男人的外袍裡,文修·洛德秉持著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的態度,僅隔著襯衫將男人抱緊。
“伏迪不要吃醋,我和他隻是朋友而已,我隻愛你。”
頭頂的湯姆·裡德爾沒什麼反應,文修·洛德在他襯衫上蹭了蹭。
“好吧,還有一個主要原因。”
懷中的少年聲音悶悶的,還帶著些許糾結。
將人抱得又緊了些,直到鼻尖鑽入令人心曠神怡的清冷馨香,男人開口問道。
“什麼原因?”
這倒是引起了湯姆·裡德爾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