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露重,陽光早早穿透雲層隻為與空氣中的水分相擁。
鳥群撲棱著翅膀早起覓食,吃飽的幾隻提前脫離了隊伍,結伴落在文修·洛德臥室陽台的欄杆上。
它們跳動著站成一排排,歪頭啾啾喳喳的看著房間內躺在一起的兩人。
湯姆·裡德爾便是被這小到幾乎聽不清的鳥叫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猩紅的眼底一片清明,沒有一絲剛睡醒的迷蒙茫然。
昨晚他竟然就這麼毫無防備的睡著了。
還睡了這麼久。
常年對他人的警惕讓湯姆·裡德爾想要抽出魔杖,結果什麼都沒摸到。
不隻是魔杖沒了,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昨晚睡著前的那一套。
男人猛然起身,蓋到胸口處的被子滑落堆在腹部,他轉頭尋找,發現他的魔杖正擺在床頭櫃上。
如潮水般洶湧的殺意又如潮水般褪去,湯姆·裡德爾將魔杖牢牢握在掌心,這才有了安全感。
這時,身邊傳來異動。
或許是周圍到處充斥著文修·洛德的氣息讓他放鬆,也有可能是睡了個好覺剛醒過來的原因。
湯姆·裡德爾並沒有反手射出魔咒。
扭頭去看身側傳來異動的方向,原來是文修·洛德。
男人起身的動作掀起了被子,上一秒還沉浸在睡夢中渾身暖洋洋的,下一秒銀發少年突然感覺身體掠過一陣冷風。
少年蜷縮成一團想要取暖,卻是讓四肢都暴露在了冷空氣中。
身上穿著的睡衣在少年睡著後卷了邊,露出了大片的腰腹和肩膀鎖骨。
室內比體溫略低的溫度喚醒了幾分沉醉在夢中的文修·洛德。
半夢半醒間,他胡亂伸出手一抓,攥住了被子和湯姆·裡德爾睡衣的衣擺。
對於銀發少年來說寬大的睡衣在湯姆·裡德爾身上剛剛好。
於是戲劇性瑪麗蘇的一幕就這麼誕生了。
穿著大小正好的睡衣衣擺被這麼一扯,湯姆·裡德爾直接被這質量十分不錯的睡衣帶著一起壓在了銀發少年身上。
該說真不愧是年輕人嗎。
完全抵抗不了床的魅力,一點沒意識到壓在自己身上的‘被’有些沉。
睡衣與被子一起被向上扯動,此時男人的身體全部暴露在了銀發少年的鼻息下。
濕熱的呼吸撲出,湯姆·裡德爾身上的肌肉瞬間繃緊。
偏偏銀發少年還像是找到了抱枕。
抓著被沿的手縮回被子裡,身體向前拱了拱,環住男人的腰,整張熱噗噗的臉毫無阻隔的埋在了胸肌上。
這樣的姿勢換作是其他幾個人,那絕對會保持原樣直至文修·洛德醒來。
或許其中幾個還會做的更過分些。
但湯姆·裡德爾可什麼想法都沒有,掰開自己身上的手,再次坐起身後看著少年時的眉心都能夾似一隻蚊子。
見到文修·洛德沒有任何要蘇醒的跡象,湯姆·裡德爾有一種火點在水麵上、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心中冷笑,他對著熟睡中的銀發少年伸出了罪惡的手。
臉頰肉被人捏著往兩邊拉扯,文修·洛德被疼痛感喚醒,一把握住湯姆·裡德爾的手腕,然後才睜開眼。
看著少年臉頰上兩個指印,湯姆·裡德爾一早升起的煩躁消散了不少。
揉著自己明顯大了一圈的臉頰,文修·洛德在心底惡狠狠的磨了磨牙,擠出委屈的表情看著他。
“伏迪,你怎麼能捏我!好疼啊!”
甩開他的手,文修·洛德坐起身,抬手便要反擊。
此仇不報非君子,我文修·洛德今天就要讓伏地魔嘗嘗什麼是揉麵的手勁!
少年這表現在湯姆·裡德爾看來就是還沒睡醒,腦子都沒開機才會做的事。
下了床注視著沒能得逞不甘心的文修·洛德,他勾起唇角,“我身上的睡衣是你換的。”
“是啊,我見你睡著後一直皺著眉,以為你睡的不舒服,就給你換了睡衣。”
全程魔咒幫忙,文修·洛德揮動魔杖,自己是沒碰到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