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相伴來到一節能容納的下六人的大車廂。
文修·洛德坐在最裡麵靠窗的位置,在最後一個進來的小巴蒂關上門後,開始對這密閉的空間內一通施咒。
什麼清新咒、無聲無息,凡是能緩解他暈車的魔咒,他能想到的,都疊加了一遍。
為的就是能最大限度的減緩他上車即靈魂升天的debuff。
文修·洛德這暈車的毛病始終沒得到妥善解決。
西弗勒斯一直沒忘記要研究出治療暈車的魔藥,隻是他年齡尚小,經驗不足。
改進魔藥的味道這種他多費些心思還能研究出來。
若是讓他發明研究出來個新魔藥,隻怕還要再過個幾年時間。
火車緩緩啟動駛離站台,文修·洛德望著窗外短暫黑暗後出現的風景,將窗戶提了上去。
風吹進車廂,潮濕感與涼意衝刷著大腦,讓文修·洛德好受了許多。
坐在他對麵的西裡斯看著少年蒼白的臉色,言語間滿是關切擔憂。
“我們著實不該同意你乘火車,無論是門鑰匙還是移形換影,你都不會多吃這一天的苦頭。”
文修·洛德在這種時候的虛弱程度與林黛玉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閉目養神,氣息虛浮語氣虛弱。
“voldy昨天來信說今天會來接我。”
“嘖。”西裡斯煩躁的扯了扯衣領,讓窗外的風能吹散他煩悶的心情。
明知道這話的深層含義是什麼,可在場的幾人還是止不住的心裡泛酸。
“這是什麼惡心的稱呼,你怎麼叫我就是西裡斯?”
西裡斯語氣哀怨,麵上的表情陰戾異常。
還好文修·洛德此刻閉著眼,否則都得感慨一句不愧是布萊克。
這話題有人起頭,那就像是點著了炸藥包的引線。
萊姆斯與小巴蒂兩人順著話題往上爬,直呼自己也想要一個專屬昵稱。
早就被叫過西弗的某黑發毒蛇斯萊特林唇角勾起弧度,眼底滿是對這幾人的不屑。
好不容易沒遭受到暈車困擾的大腦被對麵三個噪音包圍,文修·洛德揮手封住三人中最吵的那個人的嘴巴。
“你們的名字很好聽,這麼叫有什麼不好的?我喜歡這麼叫你們的名字。”
難受的銀發少年解釋的聲音都輕飄飄的沒有風聲響,實則在心裡瘋狂吐槽。
‘不叫名字叫什麼,萊姆斯還能叫一句萊爾,你們倆難道要讓我叫西西和蒂蒂嗎?!’
萊姆斯和小巴蒂很輕易被文修·洛德一句喜歡哄好了。
唯獨西裡斯在被迫沉默中選擇了另辟蹊徑。
雙腿上壓下一隻小腿撲騰著,文修·洛德一把握住那隻小腿的腳腕,看向對麵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不耐。
見他睜眼,西裡斯指著自己被封住的嘴巴,又指了指萊姆斯和小巴蒂的嘴巴,表情活像個被寵妾滅妻的怨婦。
艱難忍受著眩暈感的文修·洛德還想訓斥他幾句,結果見到他這表情直接被逗的笑出了聲。
“噗。”
給他解了魔咒,文修·洛德往西弗勒斯懷裡挪了挪,找了個舒服位置倚著瞪他一眼。
平時這眼神還有幾分氣勢,現在嘛,這眼神軟的讓西裡斯興奮的都要現原形了。
原本因發不出聲音,起身撅著伸手扯文修·洛德這動作也不雅觀,所以才伸出去的腳。
現在被銀發少年這眼神一勾,頓時變得不老實起來。
文修·洛德現在正難受呢,沒心情縱著他。
反手扯了扯西弗勒斯的衣擺,在他將注意力從書上移開時又指了指桌子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