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雨傾盆,劈裡啪啦砸入溝槽。
雲曦被雨聲吵醒,迷迷糊糊地睜眼時,看到床帳後站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來人手指修長,挑起床帳後,露出緊皺的眉頭,“這就是你選的路?”
待看清對方深邃立體的臉龐,雲曦忙拽著被褥後退,卻被對方一把扯開,白皙如玉的雙腿顫顫發抖,男人怕她要跑,單手掐住她的腳踝。
“將將軍。”雲曦疼得濕了眼眶,“我已是你表嫂,你這般闖入,於禮不合。”
“將軍?”蕭楚翊不知何時,一隻腳踩在床上,高大的身影罩住雲曦。
她竟然喚他將軍?
三年前,她還是他的新婚妻,洞房纏綿時,耳畔呢喃的可是“楚郎”。
今兒倒好,喊他將軍!
蕭楚翊甩開床帳,鼻息粗喘,抬手箍住雲曦纖細的脖頸,咬牙問,“表嫂?你要我喊你表嫂是嗎?”
雲曦緊抿唇瓣,望著蕭楚翊墨色的瞳孔,不一會兒,嬌嫩的皮膚就被蕭楚翊掐出紅印。
她大口喘著氣,卻聽到屋外傳來說話聲,頓時慌了。
可蕭楚翊卻不緊不慢地靠近,看雲曦的麵頰浮上紅暈,滾燙的唇瓣貼在雲曦的耳邊,故意地道,“表嫂可彆喊,不然孤男寡女,你我本就做過夫妻,這要是被表哥看到,你就百口莫辯了。”
他像個壞透了兵痞,咬牙切齒地想把雲曦拆卸入腹,卻又好似滿腔怨言,等聽到推門聲,還如山峰般矗立不動,就想看雲曦墮入深淵。
“是,這是我選的路。”雲曦撇開頭,眸光中閃過一抹不自然。
她知道蕭楚翊這人最為表裡不一,看著疏風清朗,骨子裡卻惡劣至極。
他想要的,就一定想方設法得到。
進來的是她夫君周彥玉,若兩人撞見,以蕭楚翊的劣性,必定會雲淡風輕地說,隻是來與她敘敘舊。
至於後果,蕭楚翊哪裡還會為她著想?
不等蕭楚翊再多言,雲曦拚著全力,把人按進被褥中。
成親前,父親說蕭楚翊上進有為,模樣也是俊逸非凡,往後對雲家也頗有助力。比起嫡母挑的酒徒,她心滿意足地嫁了。
那會他們也是濃情蜜意,隻是相處越久,越知道這人的霸道,還有某些時刻的毫無節製。
結果剛成親一個月,蕭楚翊就北上投軍,傳來戰死的消息。
她被婆家打出家門,嫡母要把她送給藩王做妾。老藩王最是好色,每月都有年輕女子從王府抬出去。她在父親跟前磕破了頭,卻隻換來一句“彆太抬舉你自己”。
如果不是周彥玉上門相助,她早已是荒塚裡的孤魂。
但她低估了蕭楚翊的臉皮,藏在被褥裡的蕭楚翊很快就不老實起來。
溫熱的氣息打在蕭楚翊臉上,燥熱與情欲拉低了他的理智,又聽雲曦關心地讓周彥玉慢一點,妒意唆使他咬住雲曦的腿腹。
儘管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但身下的柔軟,足夠撩起蕭楚翊克製的情欲。
“嘶!”雲曦被蕭楚翊的舉動驚住,忍不住低吟了一句。
她想按住蕭楚翊,可蕭楚翊力氣太大,她又不敢掙紮太多,怕動靜太大引人懷疑。
“雲兒,你怎麼了?”周彥玉出生時帶了弱症,隻是匆匆幾步,就讓他麵如白紙,停在床沿咳了好一會兒。
雲曦連忙搖頭,“沒事,就是……嗯,頭有些疼。”
聽到周彥玉的那聲“雲兒”,蕭楚翊更為火大,這次他撩起雲曦的褲腿,唇齒與肌膚的觸碰,頓感酥麻。
曾幾何時,雲曦在他身下纏綿時,他也是一聲聲地喚著“雲兒”兩個字。
他說雲兒聽話,再忍耐一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