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關外,蕭楚翊被單獨關在一個營帳。
他的手腳都被捆住,外邊進來一名匈奴大將,打開酒壺,把酒倒在蕭楚翊的頭上。
“你不是猖狂麼,我看你怎麼囂張。”胡爾巴達興奮地道,“怎麼樣,我們匈奴的烈酒,比你們越朝的酒,要濃烈許多吧?”
蕭楚翊歪頭,試圖躲開濃烈的酒味,但胡爾巴達卻沒放過他的意思。
“蕭楚翊,你現在就是我們的手下敗將,這一次,可絕對不會讓你跑了。”胡爾巴達拔出尖刀,對著蕭楚翊的臉,陰狠地道,“你這張臉長得倒是不錯,但是可惜了,在戰場上,光長得好看並不重要。”
蕭楚翊嗬嗬笑了下,“我長得如何,都與你無關。倒是你們卑鄙,與張成言暗中勾結,專做一些無恥的事。”
“論無恥,我們哪比得上你。”胡爾巴達不接和張成言有關的話,拿著刀子就要劃破蕭楚翊的臉,勢必要讓蕭楚翊丟人。
但在他剛舉起刀的瞬間,營帳外突然闖進一人,在胡爾巴達還沒反應過來前,就挑飛胡爾巴達的尖刀。
來福二話沒說,丟出一個暗器,被胡爾巴達躲開後,這也在他意料之中,拿著匕首,直接捅向胡爾巴達的腹部。
他捂著胡爾巴達的嘴巴,拿匕首的手用力轉一圈,隨著熱血噴出,胡爾巴達很快沒了氣息。
來福給主子鬆綁,一邊飛快地道,“將軍,咱們的人都按你說的部署好了。倒是沒有看到張成言的人,他這個人狡猾得很,一點把柄都抓不到。”
蕭楚翊說不急,“等我們拿下匈奴人首領,都能知道。”
低頭看了眼胡爾巴達的屍首,脫下自己外衣,拿給胡爾巴達穿。
蕭楚翊和來福一樣,換了一身匈奴人的衣服,混入匈奴人的隊伍中。
這會的匈奴人,還沉浸在俘虜蕭楚翊的喜悅中,準備等明天再發起總攻。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蕭楚翊這會已經逃了出來。
和匈奴僵持那麼久,蕭楚翊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才把自己送到匈奴人手中,好讓他們輕敵。
很顯然,這一招很好用。
而且他被俘虜的消息,他也特意讓人傳到京都,想來京都已經收到了消息。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應該也有所準備了。
蕭楚翊隱匿在匈奴人中,跟著來福一路往南,和他的人集結過後,再一起散開。
天色慢慢變黑,等月牙高高掛起時,隨著營寨裡的一處燃起熊熊烈火,其他地方也紛紛被點燃。
蕭楚翊脫下匈奴人的外衣,衝向匈奴首領的營帳。
隨著刀劍撞擊發出的響聲,這一晚,注定無眠。
與此同時,京都的人,還不知道北境的具體情況。
雲曦為此擔憂了好幾日,聽二順說消息是真的,便一直憂心忡忡。
連周澈都看出她有心事,更彆提身邊的人。
成嬤嬤私下裡勸過雲曦,“三奶奶不管有什麼心事,都得藏好一點。眼下老夫人是不見您,但等除夕時,一家人總要坐在一塊。您啊,彆想太多了,就算有什麼事,那也由不得您。”
雲曦知道成嬤嬤這話說得在理,但她心裡難免有記掛,隻好做點其他事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