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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書院的先生被眾人盯著,一個個都不敢抬頭去看。
他們是教書育人的先生,應該以身做表率,若是這會說謊被拆穿,日後再無立足之地。可說明事實,又會得罪其他五家人。
先生們都沒想到,蕭楚翊能讓他們來大殿對峙。
蕭楚翊停下後,先生們還沒開口,齊蒙有些等不及,催著道,“你們倒是和皇上說明事實啊,有什麼好怕的,就算他蕭楚翊功績再高,也得講道理不是!”
一個姓李的先生朝齊蒙看過去,他動了動唇瓣,猶豫一會兒,正要開口的時候,突然有人搶先道。
“齊蒙,你當這裡是菜市口,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看到皇上在這裡嗎?”華京墨從一旁站出來,前兩年他父親過世,他便繼承華府的國公爵位。因為年紀小。很多人不服他,是蕭楚翊給了他很多扶持,他才能在京都站穩腳跟,不至於讓人搶了家業去。
兩年的官場沉浮,讓曾今青澀叛逆的少年郎,也越發沉穩起來。
華京墨年紀小,但身份高,他一開口,就是齊蒙的父親也不敢指責。
眾人僵持的時候,皇上開了口,讓先生們說清楚怎麼回事。
沒辦法,李先生隻能和皇上行禮道,“回皇上,學生之間有點口角矛盾,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從周澈到書院起,確實和一些同僚不對付。至於這次為何打起來,也是因為……因為齊家的幾個小子,說周澈是……是小雜種,明明不是蕭將軍的兒子,卻……卻非要認蕭將軍為爹。”
說到後麵,李先生越發小聲,隻有邊上的幾個人才聽得到。
皇上沒有聽清,讓李先生大聲點,但李先生剛抬頭,就對上蕭楚翊的眼神,渾身哆嗦得厲害,吞吞吐吐半天,一直開不了口。
反而是蕭楚翊大聲開口,“李先生說,這五家人小子罵我兒子是雜種,非要認我這個野爹。嗬嗬,今兒個說句囂張點的話,就是皇上要為此打我板子,我也要一家一戶地討公道去!”
“蕭愛卿,不至於,你彆衝動,朕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皇上知道蕭楚翊的脾性大,一點就炸,就怕齊蒙等人還不識趣,忙大聲點道,“這件事就作罷了,雖說是齊家幾個小孩先挑釁,但也被周澈打得夠慘,算了吧,小孩子之間打打鬨鬨很正常,讓他們私底下道個歉就行。”
皇上不想事情鬨大,齊蒙等人被戳穿理虧在先,也不敢再糾纏。
但蕭楚翊這人,誰讓他不好過,他一定要讓彆人更不好過。
“皇上,小孩的事,微臣可以不計較,畢竟您也說了,他們五個小孩被我家一個打得夠慘,我也沒必要找他們小孩的麻煩。隻是……”蕭楚翊故意頓住,轉頭去看其他人,“隻是小孩如何懂說這樣的話?沒人說給他們聽,他們如何能說出來呢?”
這話一出,皇上就知道蕭楚翊不願意善了,心想齊蒙這些人也真是多事,他都沒多說蕭楚翊後院的事,這些人自己說說就罷了,還要和家裡孩子說,實在是給他惹事。
當蕭楚翊看向齊蒙時,齊蒙立馬搖頭,“我沒有,你彆這樣看著我,你家裡的事誰都知道,又不是我說的。”
“子不教,父之過。”蕭楚翊冷笑一聲,隨後朝皇上跪下,“皇上,微臣為國征戰多年,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幾十處,這些雖然沒什麼大不了,但微臣是拚了命才活下來。我現在就周澈一個兒子,他也的的確確是我的親兒子,可這世上的人,都嘴碎得很,還請皇上下道旨意,其他的,微臣也就不求了。齊蒙等人不會教養孩子,那是他們的事,以後養出一個紈絝子弟,對微臣而言反而更好。”
這番話說得非常不客氣,也半點情麵都不給齊家等人。
他這麼和人結仇,高堂上的皇上,卻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
蕭楚翊功績太高,時常有人會寫折子彈劾蕭楚翊。一開始,皇上對蕭楚翊很信任,儘管後來也信任,但彈劾的折子看多了,他又在皇位上坐得久了,難免偶爾疑心多想。
不過蕭楚翊是一點沒變,還是這般直言。
之前蕭楚晨和彭家女成親,皇上還想過,是不是蕭楚翊安排的。
但是後來,皇上派人去調查,得知蕭楚翊兄弟關係惡劣,而且是無法緩解的問題,皇上才打消疑慮。
現在看蕭楚翊這樣得罪世家,皇上才更放心。因為蕭楚翊得罪了世家,就隻能依附皇權,才會更忠心。
當年在成平郡,他是有暗示,可以拿雲氏和周澈做靶子。畢竟逆王一日不除,他一日不能安心,既然有機會除了周彥玉,那損失兩個不重要的人,也沒什麼大不了。況且雲氏這樣的女人,多少是個禍水,也就蕭楚翊當個寶貝,皇上覺得處理了也好,日後再給蕭楚翊賜婚就行。
皇上是沒想到,雲氏母子還能活下來,更沒想到蕭楚翊能護他們到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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