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個字,霍念誠既熟悉又陌生。
通常,隻有彆人等他的份兒,這還是第一次對“等”這個字有了全新的認識。
“等多久?”
甜甜有些為難了,“這個就不好說了,sia老師在創作的時候是很不喜歡被人打擾的,至於這個創作時間,我也不好把握。先生若是著急,不如改天再來拜訪吧。”
明天就要飛回海城了,霍念誠沒有這麼多時間耽擱在這件事上。
抬起手腕,露出一塊名貴的金表,“好,我知道了。”
霍念誠坐在沙發上等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他的耐心已經全部耗完了。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到這個sia,他倒要看看,什麼樣的女人比他的架子都大。
起身,霍念誠隨手攏了攏西裝,看著那扇門,徑直走上前。
“sia老師。”
沐苒歆下意識回眸,她嘴裡還叼著筆,一頭烏黑的長發被窗外的風不經意吹起,好似思維還沒有回歸現實。
“是你?”霍念誠當場震驚。
沐苒歆也認出了對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魯莽,昨天對我們母子喊打喊殺,今天又不請自來地硬闖,你到底要乾什麼?”
他什麼時候喊打喊殺了?
這女人說話,需要這麼誇張嗎?
霍念誠鬱悶,昨天不歡而散,今天就見麵了,還是有求於人,臉頓時黑了一道。
不指著沐苒歆能有什麼好態度,霍念誠站在原地也沒想多待,說完訴求就走。
“今天來找sia老師,是想讓你幫我們星瑞的藝人編一首曲子,價錢隻要在合理範圍內,隨便開。”
哦,原來他也是星瑞的人。
沐苒歆把鋼筆放下,單手搭在鋼琴上,“你和沐媛菲是什麼關係?”
沐媛菲的亡姐是他前妻?
這關係有點複雜,況且也沒有必要和她解釋。
霍念誠的臉上明顯浮現出不耐煩的神色,“上司。”
“嗬,沐媛菲請不動我,把上司都派出來的,她勾引男人的本事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想必,你也是她的入幕之賓吧。”
沐苒歆在音樂方麵很有天分,她和杜子騰都是北音的學生,杜子騰生了一副好嗓子,臉長得也好看,沐苒歆更多是創作方麵的天賦。
大學的時候就給杜子騰寫了一首歌,在他還沒畢業就憑借這首歌小火了一把。
之後,沐苒成了他的禦用編詞作曲人,杜子騰也沒讓她失望,漸漸在音樂圈有了一席之地,他們的感情被所有人羨慕,在圈裡是有名的金童玉女。
可現實卻很殘忍,杜子騰竟然出軌了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把她當成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
當年沐苒歆還因為被強暴,覺得沒臉再見杜子騰,提出了分手,現在想一想,簡直可笑。
那對狗男女,她總會找機會把當年的賬一筆筆算清楚。
“放肆,還沒人敢和我這麼說話,你不要太過分了。”
“這就是事實被拆穿後的惱羞成怒?”
明明是一張乾淨美麗,純潔如天使一樣的臉,怎麼說出的話都這麼難聽?
霍念誠活了三十年,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一個女人身上接連吃癟。
一米八幾的身高,散發著熊熊怒火,喜怒不形於色的霍念誠輕而易舉被擾動了情緒。
“不要以為這世上就你一個作曲人,才華橫溢重要,素質品行亦不可缺,尤其是作為一個母親,更要以身作則。”
說完,霍念誠甩手走了,門都被砸得“哐哐”作響。
沐苒歆回過神,追著喊,“你說誰沒素質,說誰沒品行呢?我怎麼教育孩子管你屁事?”
“王八蛋,難怪森寶說你不是好東西,果然不是什麼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