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誠饒有興趣地笑道，“祖母就為了這件事，大晚上把我折騰回來？”
“這可不是小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霍念誠把玩著手裡的茶盞，“祖母想得太多了，我和沐苒歆隻是工作關係，沒有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另外，沐苒歆還不知道我就是霍念誠。”
霍老太太有些吃驚，“她不知道你是霍念誠？”
“不知道，況且我覺得她也沒必要知道這麼多。”
聽霍念誠這樣說，霍老太太才徹底放心。
她單手拄著拐棍，語氣變得緩和下來，“沐苒歆的事情我聽說不少，說起來，她也挺不容易的。從小就被沐華國掃地出門，還要籌錢給生病的母親看病，給你衝喜也是被迫的。可是，這孩子身世雖然可憐，但也不是她隱瞞懷孕的理由啊。
我聽說，她還把六年前的孩子生下來了，還是三胞胎？她膽子也挺大了，一個女人未婚先孕，竟然有勇氣把孩子生下來，要不是六年前她騙了我，我倒是有幾分敬佩她。”
換做彆的女人霍念誠不敢保證，但沐苒歆這麼做他一點也不奇怪。
“能讓祖母敬佩的人不多啊。”
霍老太太瞪了他一眼，“霍念誠，你彆在我這裡陰陽怪氣，我看你就是欠抽。”
霍念誠有恃無恐，“您舍得？”
霍老太太都被氣笑了，“你個臭小子。”
祖孫倆聊天到深夜，霍老太太越老越亢奮，說著說著，就想起了霍念誠不孕不育的事兒。
霍老太太一臉愁容，“沐苒歆的三個孩子爹不認，我這急著想抱孫子，你還是個不爭氣的，氣死我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聊到這個話題，霍念誠就想跑。
霍念誠起身，霍老太太一把抓住他，“霍念誠，你在沒出車禍之前，有沒有什麼秘密情人？或者一夜情的對象之類的？說不定哪次沒注意，就留種了呢？”
無語。
離了個大譜。
霍念誠一向潔身自好，他就沒想過婚前有性行為。
要不是那次中招了，他也不會玷汙了人家的清白。
想起那個女人，霍念誠的眼底就變得柔軟。
“祖母，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倘若真有女人懷了我的孩子帶球跑，現在還不找上門來，狠狠敲詐勒索一番？”
也是，要是真有流落在外的霍家骨血，金山銀山都換得。
霍老太太無奈地歎息，眼底抑製不住的失落，“哎，這都是命啊。”
——
有關杜子騰的事情，警方後續又找了沐苒歆核實，等待杜子騰的將是無窮無儘的牢獄之災。
六年前害了她的人，算是解決了一個。
從警局出來的當天下午，沐媛菲就找上門了，她的出現在沐苒歆的意料之內。
杜子騰是她喜歡的男人，如今淪落到這個下場，沐媛菲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沐媛菲憔悴太多，也沒有之前那般精致，蠟黃的臉上一雙眼睛充滿了惡毒的光。
“這次你滿意了？沐苒歆，你終於成功報複了我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