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一直覺得他是隊伍中最弱的,要死也應該是他死在前麵。
看著黑暗中如同鬼魅的樹林,一時之間就像有數隻看不見的鬼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樣。
也讓他終於明白,他和小哥胖子經曆了那麼多,他已經成為了一個非常厲害的人。
隻要有他們在,不管有什麼危險都能應付過去。
不管是像小哥,還是胖子,蟠仔,還是其他人,在這種地方身手再好,該死還是得死。
張祁麟起身輕輕拍了拍吳斜的頭,抱住吳斜的頭。
吳斜把頭埋在張祁麟肩膀上。
張祁麟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濕意,抬頭看向吳斜懷裡的阿琳,如果死在這裡的是自己,吳斜會不會也是這麼傷心?
胖子從兜裡掏出當十銅錢,“都給她留下吧。”
“我們殺了野雞脖子,這玩意記仇。”
“能追殺殺它同類的人到天涯海角,我們得趁著他還沒有徹底黑之前離開這裡。”
蟠仔是個看慣生死的人,但是這時也忍不住在心裡對阿琳惋惜。
但是再惋惜,他們都不能在這裡久待。
吳斜不想阿琳待在這個陰暗的地方,阿琳還要進西王母宮呢。
“天真,你難道要背著她進西王母宮?”胖子看著吳斜的動作,想勸他把阿琳就地安葬。
“對,她是為了這個來的。”
“你死了我也背你。”吳斜認真的看著胖子。
胖子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酸澀“走吧,天快黑了。”
幾人沉默著往前走著,天色也越來越暗。
但是就在他們走了兩三百米的距離之後,他們卻見到了這個峽穀的出口。
眾人麵麵相覷,一股無力的宿命感傳來,如果剛才他們不停下,再往前走一段,結局會不會完全不一樣。
他們前方是一片看不到儘頭的沼澤,在沼澤的淺處有一塊巨大平坦的石頭。
眾人坐在地上,這一夜誰都沒合眼。
天微亮時,眾人已經爬上了沼澤淺處的石頭上。
“這難不成就是西王母宮的入口?”爬上巨石眾人才發現這上麵雕刻的一些壁畫。
巨石上雕刻的壁畫很古老,不知道是不是西王母宮的一部分。
離他們不遠處還有一些建築的殘垣斷壁。
“八九不離十了。”吳斜看著石頭上的壁畫,“西王母宮應該很大,我們看見的隻是一部分。”
“隻是西王母宮在水下的汙泥裡,我們該怎麼進去了。”吳斜看著深不可測的沼澤地,一時間有些頭疼。
“小三爺,我們先在這附近休息半天吧,昨天晚上誰也沒睡,還趕了一夜的路。”
“休息好了再想辦法。”蟠仔提議到,大白天的總比晚上安全一點。
“靠譜,胖爺我早就累壞了。”胖子說著攬過吳斜的肩膀,把他帶離了這裡。
吳斜迷迷糊糊醒過來時發現他們裝阿琳的睡袋被打開過,上麵還有像是什麼東西爬過的痕跡。
“怎麼回事,阿琳的睡袋怎麼會被打開?”吳斜話音剛落,一條躲在阿琳衣服下的野雞脖子瞬間朝吳斜咬了過去。
張祁麟伸手直接護住吳斜,另一隻手死死掐住野雞脖子的頭。
不知道張祁麟用了多大的力氣,野雞脖子直接頭身分離,噴出的血液直接撒了張祁麟一臉。
“天真,你沒事吧?”胖子本來睡的挺熟,聽見吳斜的聲音才迷迷糊糊睜開眼。
沒想到一睜眼就看見這一幕,心跳都差點停止了。
還好小哥反應及時,不然天真就真的交代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