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星玉和管瓊一塊兒過來的,兩個人都會騎馬,英姿颯爽。
後麵還跟了一人,健碩又魁梧,更重要的是還一手提著兩個食盒。
分明氣質冷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這會兒活活成了小跟班。
是閆寒。
“阿娘,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房星綿很是高興。
管瓊跳下馬,朝著茅草屋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沒嚇壞吧?”
“沒有。就是想著危險時刻把我送出去擋著,好讓她能多活一陣兒。”
“……”
管瓊自是生氣的,有這樣一個婆母家宅不寧。
可又能如何?還能將她趕出家門嗎?
這次她非要去榮家賀壽,她與房淵勸說無果後便準備用最直接的法子,把鹿鳴院封鎖起來。
她想出門都不行。
誰知道兩個女兒要搞一出劫持,不僅去不了榮家,更重要的是能嚇唬嚇唬老太太。
嚇住了她,要她以後再也不敢出門。
但又免不了擔心把她嚇出病來,畢竟上了年紀,她再不好作為小輩也不能做那等喪失人性之事。
閆寒將兩個食盒放在地上,房星玉立即招阿綿過去吃東西。
因著管瓊在,燕玥和閆寒也不知怎的拘束起來。
尤其燕玥剛剛還在和房星綿逗笑,這會兒刻意站的遠一些。
閆寒作為非得跟來做苦力的小工,就更沉默了。
管瓊看了一會兒茅草屋,這才看向這兩個青年人。
在偌大的京城裡,他們的確算得上同齡人裡的人中龍鳳,幾乎沒有什麼荒唐的傳言。
燕玥更為出名些,燕百克嘛,大名鼎鼎。
“國公爺的身體可好?”
管瓊跟他說話,燕玥莫名的緊張起來,但麵上保持著絕對冷靜和該有的恭敬。
“父親還是老樣子,也不便出門,便整日待在府裡看看書釣釣魚。”
“當年國公爺可是有名的儒將,風采絕倫。我隻見過一回國公夫人,溫柔謙遜知書達理。
他們二人當真是天作之合。”
但燕玥跟他們夫妻二人樣貌上沒任何相似之處。
“母親她高齡生下我,身子受了重創很快便過世了。我倒是記不得母親的樣貌了,隻能從父親親手畫的畫像上描摹出音容笑貌。”
管瓊目光柔軟了些,燕玥也不知怎的心裡有些高興。
微微轉眼去看房星綿,那小娘子正邊咬竹葉包的蜜淋邊看著他笑呢。
笑他在阿娘麵前規規矩矩的,跟他上回闖入家裡捉拿房萬春時可大不一樣。
閆寒垂著眼睛似有低落,不過管瓊倒是詢問起他被降職後情緒如何。
他立即誠實的回答,話落後還條件反射的去看房星玉。
但此時這位阿姐正在盯著阿綿進食呢,哪有功夫看他?
“不怪你。”
管瓊最後說了這麼一句。
閆寒心內一股熱流,這是事發到現在第一個對他說不怪你的。
吃飽喝足,房星綿還小小的打了個飽嗝兒。
然後提了一壺水在大家的視線裡走了回去。
臨近茅草屋時一個金吾衛戴上黑巾像拎小雞仔似得,凶神惡煞打開門將她推了回去。
屋子裡,老夫人已經幾近崩潰了,她以為房星綿過去這麼久都沒回來,是已經被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