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星含牽著馬到了河邊。
鬆了馬兒後他直接蹲下,把浸濕的汗巾蓋在頭上汲取涼氣,他這才站起身站立不動。
看樣子是累了。
柴喜躲在樹後接連深呼吸給自己打氣,旁邊跟隨著兩個侍女兩個小廝。
四個人欲言又止,顯然不同意自家主子做這種丟麵子的事兒。
但主子已經‘走火入魔’了,誰都勸不了。
下一刻,柴喜忽的跑出去直奔房星含。
衝到他背後一把抱住他後腰死死勒住,“大郎,你必須娶我。
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大喊大叫把附近的人引來,讓大家都看到我們糾纏不清。”
被抱住的人沒掙紮,窄瘦的腰特彆有力道,身體也顯得硬硬的。
柴喜暗自臉紅,彆看大郎是書生不會武,但男人到底是男人跟她們小娘子就是不一樣。
正纏著呢,一行人從林子裡快速的鑽出來。
以芸俏公主為首,後麵是七八個進山狩獵的權貴之家小娘子們,以及各自的隨從。
呼呼啦啦二十幾號人。
“哎呀,柴喜你在投懷送抱嗎?好歹是平陽王府的縣主,居然這般恬不知恥!”
“噗!”
“咱們快快轉過眼可彆看了,當心長針眼。”
“縣主太主動了,瞧把房司業嚇得都不敢動了。”
嘲笑聲接連而起,柴喜一下子臉都白了。
鬆手扭頭去看,隻見她們一個個用看戲臉盯著自己,嘲笑鄙視不加掩飾。
尤其是芸俏。
“你……明明是你教我的!你特意帶來這麼多人來看,原來你是故意的!”
芸俏長得俏麗,眉眼間卻都是囂張跋扈,“柴喜,你自己做了丟臉的事怎的還血口噴人?
我堂堂公主會給你出這種丟人現眼的招兒?說出去誰信啊!”
有幸被芸俏公主拉到陣營裡的季青蓮立即道“就是嘛,縣主你主動向男人獻媚關公主什麼事兒啊?不過我們都懂得縣主是情竇初開,我們可以當做沒看見。”
芸俏讚賞的看了一眼季青蓮,“沒錯,我可以下令讓所有人都閉嘴,不提今日之事。”
柴喜氣的直發抖,死死盯著芸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兩人關係一直不錯的,將自己的心事告訴她,來的路上她就給自己出主意。
怪自己,頭腦簡單信了她。
芸俏扯了扯嘴角,得意不已。
因為什麼?
因為自己曾用同樣的方法逼迫清河崔氏的玉琅公子,哪想到那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寧可再不踏入京城也不肯做她的駙馬。
自己將這事兒告訴了柴喜後,她不幫自己罵那玉琅就算了,還好一通大笑。
今日便讓她嘗嘗滋味兒。
“你們在演什麼戲呢?”
一直背對著眾人的房星含轉過來了,可這哪是房星含呀,這是他妹妹房星玉。
她冷淡著眉眼把頭上納涼的汗巾扯下來,又把掛在馬兒身上的帷帽拿過來戴上。
環視了一圈兒目瞪口呆的小娘子們,她又把視線落在柴喜身上。
“縣主跑過來抱我,是因為羨慕我有武功嗎?”
柴喜怔怔的,微微仰頭看著她一邊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