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侯之子被抓到了大理寺,那夫妻倆亦跟過去,甚至撒潑打諢的大鬨。
說起來這夫妻二人現如今隻有一子,之前永平侯還納過妾室呢,可進門不久都沒等到懷上崽兒就病亡了。
後來侯夫人有孕了,永平侯就再也沒動過納妾的心思。
隻這一個獨苗,那可是心肝寶貝疙瘩。
鬨得那個難看,最終大理寺忍無可忍以阻撓司法的罪名把這兩夫妻都給扣下了。
黃大人作為大理寺卿,樣貌端正正直內心裡住了一隻老狐狸,第一時間就去跟皇上稟報請罪。
實則他是篤定了皇上對某些空吃食邑無事生產的勳爵十分不滿,可到底有著開國的功勞在,又不能無故削爵。
果不其然,他上稟了情況後,皇上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傷還未愈的薑道立即道“永平侯家的那個郎君頂不成樣子,不學無術就算了,連心腸都是壞的。”
皇上依舊肅著臉孔,“永平侯的祖父當年迎太祖入城,冒著生命危險還受了重傷,這也是大功一件。”
薑道做沉思狀“陛下寬仁一直念其祖上功勞。但當年迎太祖入城的那可是成千上萬,他都沒摸著內門的邊兒就被絆倒,當時的賊兵趁機抓住他一通亂拳。
按著我說啊,他們家的功勞水分很大。”
黃大人不言語,心裡卻是明白的很。
薑道所言無不是皇上心中所想,隻是皇上不能說,便由薑道說出來。
“這麼多年來永平侯享受著跟其他開國大功臣一樣的食邑,那是天恩浩蕩。他居然還縱容兒子胡作非為,實在愧對太祖恩德。”
薑道又一番代說,黃大人也隨著拱手,“陛下,臣以為薑公公所言極是。”
皇上掀起眼皮,好似也思想掙紮了好一番才道“黃大人按律懲治吧。”
“臣遵旨。”
大理寺以雷霆之勢將永平侯夫婦下了大獄,且查抄了侯府。
並且多名京中的小官兒前來狀告馬黃,永平侯府的罪名簡直罄竹難書。
房家可沒參與這些,但擋不住聽消息取樂。
柴喜她長兄任職大理寺,兩位少卿中的一位。
他但凡回家柴喜就詢問,他阿兄被她煩的受不了就透露出馬黃拿馬車撞房星綿那次是受人指使。
但這幾日如何拷問他居然都咬死了不說,被和魯揍得不成人形,給他用刑都沒處下手。
“看不出來他螞蟥一個欺軟怕硬的狗東西還挺有骨氣呢。”許箐兒先呸了一口。
柴喜連連點頭,又看向其他幾個小娘子,“往日裡咱們有時跟螞蟥碰見他也不敢冒犯吧?隻知道欺負那些小官家的娘子。”
阿玉追隨者們讚同,“如今侯府都被抄了,是報應。”
“大快人心!”
“再把指使螞蟥的人挖出來,還阿綿一個公道,他就可以死了。”
小小的茶話會大家七嘴八舌,簡簡單單的同仇敵愾。
臨走時,柴喜拽著房星綿躲到一處,小聲的說“我阿兄他們按例去詢問和魯那個瘋狗當日揍螞蟥的事,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說什麼?”
“他居然說他覺著京城裡最漂亮的小娘子就是你。雖除此之外他沒再說彆的,可他這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八成相中你了。”
“啊?”
房星綿眼睛都圓了,她怎麼不信呢?
“彆啊了,他要是真向皇上討了你做娘子,你到時不得跟他回土渾去呀。
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用不上兩年你就得被曬得黑黢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