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包德威身體發寒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推開了後窗進來了。
“什麼人?”
他立時警惕起身,便見那黑影從容的站在了屋中。
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粉紅的薄唇綻開一笑,“包將軍走投無路了。”
“燕將軍!”
包德威眯起眼睛,警惕更多。
他跟燕玥這種世家子無友好,反倒是因為看不上對方這種靠祖輩蒙蔭之輩,多次明暗衝突。
“燕將軍是來看我笑話的?”
“興許我是來幫助包將軍的呢!”
甩了下袍擺坐下,瀟灑不羈風華無雙。
這就愈發讓包德威認為他是上門來嘲笑自己的。
握緊了拳頭,已經打算要動手了。
燕玥看到了他青筋暴起的拳頭,但並不在意,甚至修長的雙手十指交叉,依稀的好像還能聞到房星綿頭發上淡淡的香氣。
指尖都跟著一酥,笑意更甚,“包將軍,你們家要大禍臨頭了知道嗎?”
許箐兒養的小馬駒長得速度過快,給它定製的袍子如今都穿不了,她覺著虧大發了。
所以來找房星綿抱怨,說著說著又把原因歸咎於她阿弟。
“你阿弟就是閒來無事喂它吃了些果子,它現在長得比你高,怪不得你阿弟吧。”
“房綿綿,你居然不站在我這邊?”
許箐兒怒了,她怎麼能幫她阿弟說話呢?
房星綿立即認輸,“是,都是你阿弟的錯。喂了幾顆果子結果把它撐得那樣高,害得許箐箐給定做的袍子都穿不了,他太壞了!
他要是隻有三四歲,我就幫你把他偷出來賣了。”
這還差不多,許箐兒心氣順了幾分。
房星綿抽了抽嘴角,一邊把各種冊子收拾好,“你不是都有書生了嗎,怎麼還跟你阿弟慪氣?”
“哼,就是他把我跟秦郎見麵的事告訴了我阿爹,多嘴多舌。”
“秦郎?還是情郎啊?”
房星綿滿眼促狹,許箐兒氣的又撓她。
“人家就姓秦啊!”
看她要怒了,房星綿適可而止,“所以許博士不同意嗎?”
“嗯,功不成名不就要什麼沒什麼。”
許博士的考量也不能說是錯,畢竟是為了許箐兒好。
可是現在這個世道,即便真功成名就的人也未必能長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闖下大禍家破人亡。
不想說自己的煩心事兒,許箐兒說起盛小薈做女冠。
她身體不好,按著太醫所說若是要她去成親生子可能會把命都搭上,做女冠清心寡欲還能活的長久些。
“皇上還命人重修延生觀,特彆重視呢。”
房星綿一想,拒絕段家的盛小薈和答應段家的包潯,兩個極端的結局啊。
“能狠下心出家,我真是佩服她。”許箐兒覺著自己可做不到,尤其想到秦郎就更不甘心了。
看她那鬱悶的小表情,房星綿抬手戳了戳她,“你的情郎若是真想娶你,他肯定會努力的。
隻要他努力達到許博士的要求,你們在一起那不是遲早的事兒嗎?”
許箐兒想想她的話有理,阿爹本來也不是要求特彆高的人,達到他的要求應該不難。
“誒,房綿綿,你對心上人有什麼要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