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和阿姐有點兒邪門,但阿姐白天還說想做將軍呢,這也算邁出一步了吧。
儘管,這一步跨出去危機和麻煩並存。
不過房星玉乾脆利落且毫無畏懼,她至今為止頭發還沒長多長呢,但一看她就知她膽子比個子還長。
看著阿姐離開,房星綿止不住擔憂。
先不說包德威的原部下會如何,就是到了一個新的環境欺生之事總有發生,再說阿姐還是個女子。
唉,越想越擔憂。
倒是管瓊心態平和,“彆擔心,你阿姐會很快融入的。”
看阿綿還用那種眼神兒看自己,管瓊歎了口氣,低聲道“原本她便想入武職,但這當下情境正途無法走隻能投機取巧。
原想走教訓段家子弟這條捷徑,皇上必然會注意到。誰想到包德威又鬨了這一出,便將計就計了。
知道嗎,進宮時皇上問你阿姐,剿殺了賊子想要什麼賞賜。在他眼裡,包德威是反賊。”
“他隻是想要威名,想要包潯嫁的好,這居然能算反賊?”
疑心病重的已經無可救藥了。
“可他這般多疑,而且曾經還對阿姐沒有好意,阿姐掌執宿衛真的不會有危險嗎?”
出入宮廷就等於經常出現在皇上跟前兒,他要是圖謀不軌怎麼辦?
哪怕阿姐武功高強,可拒絕皇上就是抗旨,罪過更大。
“還記得麗妃嗎?”
房星綿點頭。
“她就是另一個你阿姐。”
房星綿一下就明白阿娘說的是什麼意思了,麗妃之前不得寵,但她通過模仿阿姐得到了皇上的寵愛。
甚至哪怕在太後和皇上母子生嫌隙之時,她依舊能夠兩邊不得罪信任和寵愛如舊,這個女人可真厲害。
“彆擔心旁的了,你不是跟宋始安購置田莊嗎,進展如何了?”
“還算順利,我們采用的是商農集合的策略,在沿途的城鎮內購置鋪子,再以東家之名購置田莊。
如此一來就沒人會懷疑大手筆購置田莊的人有問題,畢竟買得起鋪子的財主買田莊又算得了什麼。”
管瓊微笑,心底裡升起的卻是無儘憂慮。
房淵自覺對先帝有愧,當年交給他的密旨沒能公布天下,甚至他還給藏起來了。
如若當時在發生先太子弑君時就公布那道密旨,是不是先太子就不會含冤而死?弑君的真凶也能當即調查出來呢?
無論用什麼理由為當時的自己辯解,其實都逃不過兩個字,膽怯。
他膽怯於會牽累妻兒老小,故而藏起了密旨。又接受了教導柴珩的職責,自認為能將他教導成為一代明君。
但都失敗了,至此悔不當初,所以便儘心彌補。
而他們整個房家也都上了同一條船,所幸是孩子們長大了,各有各的奇招,這反倒叫管瓊放心了些。
“把護身符放好,不要摘下來也不要好奇的打開,不然就不靈了。”
房星綿扯了扯脖子上露出的一截紅繩,“戴著呢。不過阿娘,這護身符也太大了。”
她就沒見過這樣的護身符。
“從大師那裡求來的,不止你,我和你阿姐也都有。”
說著,管瓊也扯了一下脖子上的紅繩,顯然護身符也掩蓋在了衣服之下。
房星綿這才覺著平衡些,大家一起不舒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