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再次失控,給很多年輕人牽過紅線的長公主從未這麼頭疼過。
但還是趁機忍不住抽空問道“阿黃是誰?”
場上立即有人熱情告知,阿黃是房家阿綿養的那條狗。
長公主……
場上終於安靜了下來,多張臉不是很高興,長公主立即提議玩兒彆的,繞過剛剛的話題。
玩兒起了彆的氣氛好了起來,再加上炎熱天氣裡最消暑的酥山上桌,大家更是不停的讚不絕口一時熱鬨無比。
許箐兒用手肘懟了房星綿一下,小聲道“剛剛聽到芸俏的提議,你有沒有心裡一喜啊?”
拿著梅花銀匙舀酥山的人一頓,“隻有一慌,沒有一喜。”
許箐兒才不信呢,自己可是親眼見證了他們不清白的曆程。至於為何不承認,不抓緊時間定下親事,她猜測跟燕玥總是遇到詭異的事兒有關。
房星綿說過他身邊的人或牲畜忽然死亡發瘋是有人刻意害他,危機未除,他們大概還不能在一起吧。
那個說著自己一慌的人抬眼往對麵看了一眼,其實她想起了最早的時候跟他因為同心結發生口角,那時自己說過跟今日一樣的話。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不要太過分!
那時跟現在兩個心境,那時是嫌棄他百克,剛剛是假裝嫌棄。
但他聽了也不知會不會傷到,好好個人被冠以瘟神稱號,換成誰都不好過。
對麵,燕玥戳著酥山不時的抬起眼睫掃一眼對麵,心裡想自己第二回說娶阿黃也不娶她,會不會更生氣了?
說的時候隻想儘力摒除關係,讓所有人都沒法兒亂聯想。
說過之後難免多思多慮,畢竟女人心思難測。
就在這時,齊王柴遜來了。
他來晚了,先給長公主道歉,之後送上賀禮。
送的是一尊異域風格的玉菩薩塑像,造型與大晉的菩薩不太一樣。
玉質很好,以至於在這光天之下捧出來時透著一種通透奪目的光。
房星綿眸子動了下,這菩薩跟她拿到因果櫃坊做交易的那半尊的風格有些相似誒。
但肯定比不上自己那半尊。
而長公主的表情則要更奇怪了些,她愣了一下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但很快遮掩下去。
笑著叫人把玉菩薩呈過來,她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便讚柴遜有心了。
柴遜也很驕傲,隨後特意的在燕玥身邊坐下。
“王爺怎麼來晚了?”燕玥笑道,風流倜儻。
“父皇命本王擔任衛尉寺丞,調查武庫署一批不翼而飛的軍備,剛著手調查軍器監便死了四個跑了一個甲作監,巧的是少府監的掌冶署也失蹤了一個作監。
不見蹤影的這兩個同來自刑州,且多年來私交甚好,不得不讓人懷疑兩個人是相攜而逃。”
在這種場合說這種事,不得不說他奇怪的很。
但柴遜一向會裝,裝出那種高深莫測來,當下更是營造出一種受皇上重用、他是父皇唯一驕傲的氣氛來。
四下無聲,大家都不知該怎麼接。
唯獨燕玥笑容依舊,“刑州?淮陽王府三位公子都在京城,王爺查起來不輕鬆啊。”
柴遜像是見到了知己一樣,“世子心明眼亮心直口快,想到什麼說什麼。本王職責深重又左右為難,關鍵時刻還望世子相助呢。”
“好說。”
燕玥笑起來,從容自信又能裝的樣子,跟柴遜簡直不分你我。
房星綿……
慢慢的挪開眼睛,燕玥那樣子假的不得了,但能看得出他平日裡跟柴遜相處時就是這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