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玥不是很滿意她這反應,他關心她傷呢,她腦子裡胡亂想什麼呢?
抽了一把椅子在旁邊坐下,想更仔細的看看她的傷,嘴上卻道“我又不是沒看過!”
“你那時看的也不是這隻啊。”
“……”
燕玥還愣了一下,“你兩隻腳長得不一樣嗎?”
這回輪到房星綿哽住了,“一樣啊……”
“那看一次跟看兩次有什麼區彆?大不了我再給你看回來。伸出來,我看看傷成什麼樣兒了。”
後一句那真是不容置疑,像命令下屬似得。
她把腳又遞出去些,心裡才慢慢的回過味兒來,兩隻腳長得一樣就能隨便給他看了?
但已經來不及了,燕玥提著她小腿拎起來,另一隻手的食指按在她傷到的那根腳趾的趾根處。
“疼嗎?”
她搖頭,反而因為他的手有點兒癢。
他又在邊緣按了幾下,確定了她沒傷到骨頭才鬆口氣。
“皮肉傷很快就好了。”
“許博士也是這樣說的。”
她沒說趾甲可能會脫落的事兒,不止有點兒嚇人,聽起來就不好看。
哪怕會長出新的,但那個過程實在不怎麼美好。
放開了她的小腿,她嗖的就收回去了,挪到裙擺底下擋著。
知道她羞,他也不逗她了,眼睛一轉看到了桌上放置的一條嶄新的躞蹀帶。
他揚了揚眉尾,“給我的?”
不得不說他這眼力見兒是足足的,她也沒什麼好否認的,點了點頭。
拿過來,有些分量,帶鞓是犀皮,帶銙則是貨真價實的白玉。
且已經掛了多個精致又結實的小袋子,打開一看裡頭居然是藥瓶。
“怕我傷著?”
他看完之後就笑了,鳳眸帶笑的看著她問道。
“這是許博士給我的藥,都是他悉心鑽研炮製效果特彆好。受傷流血大多是意外,就像我腳會壞掉一樣,我又不想可它就是發生了。
身邊備著藥以備不時之需!”
她甜兮兮的小臉兒都是認真,以自己親身經曆來說教,極具說服力。
燕玥也一副受教的模樣點了頭,隨後站起身當即就佩戴起來了。
他把自己腰帶解了,瀟灑自如,反倒看的房星綿耳朵發燒。
把頭扭到一邊兒去不看,可耳朵聽得到。
彆人送的當即佩戴是沒錯,顯得很尊重送禮物的人。
可他也不避著她就寬衣解帶的,一點兒也不知羞,不成體統……
燕玥佩戴上後便喊她看,她扭過臉一瞅,也不知是不是這躞蹀帶的原因,他這腰身瞧著分外有力量的樣子。
莫名的她就想起那一次在街上看到他擒賊,街上有娘子嘖嘖讚歎的說,他這小腰將來得活活累死他娘子。
那時候她沒明白,但現在她居然明白了!
耳朵根子燒的厲害,趕緊把眼睛挪走一邊胡亂的點頭,“挺合適的。”
燕玥就那般看著她笑,拿起自己原來佩戴的革帶在她肩膀上戳了下。
“是合適,但你臉紅什麼呀?”
房星綿立即搖頭,“沒紅,你看錯了。”
他反倒笑著又近了一步,抬手捏住她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