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戰到底忠誠誰,燕玥並不想聽到答案。
沒再理會他與陳庭,而是躍上馬背在曹凡等金吾衛的護送下繞著當場的兩萬兵將轉了一圈兒。
很快的,所有的兵將都消停了下來,視線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漠州戰事刻不容緩,我心急趕到邊關抵禦蠻夷,遂決定帶領一隊先鋒日夜不停趕赴邊關。
跟我走的現在就出發,後續隊伍跟隨朱將軍與陳將軍。”
靜默了片刻後,就有人舉起手來,決定跟著燕世子出發。
他們本來就是出征殺蠻夷的,又不是遊山玩水勾心鬥角的,停在這兒鬨了一通已是覺著荒唐不已。
有第一個舉手的就有第二個,很快占了半數。
沒舉手的人各個麵色不定,能看得出他們驚疑不已。
“世子,可否告知來之儀和他的羽林軍兵士到底在做什麼嗎?為何忽然把他抓起來了?”
燕玥居高臨下,火光之中他的臉忽明忽暗,睥睨無雙。
“大敵當前,來之儀意圖奪軍權刺殺主將,此等人不顧大局心思歹毒,當即斬殺以儆效尤!”
話落,來之儀就被張禮拖出來了。
中郎將武功高強威儀不減,單手把捆的像粽子似得來之儀拖出來,另一手橫刀脫鞘。
來之儀的嘴被繩子勒的嚴嚴實實,他嗚嗚嗚的在說什麼並且一向張狂的眼睛裡滿是祈求,早已不是之前目中無人的模樣。
但張禮視若無睹,把人往前一扔,手裡橫刀閃著寒光刷的落下去。
隻見一抹血濺起來老高,來之儀的頭嚕咕咕的滾出去老遠。
四下無聲,尤其剛剛發出質疑的人更是吞著口水往後退。
就在這時朱戰和陳庭過來了,兩個皇上親封的主將此時此刻什麼都沒說,隻是麵色沉重的看著來之儀身首分離的屍體。
他們不說話,不就是證明了燕玥剛剛所言都是真的!
由此,質疑的人再也說不出什麼了。
燕玥騎在馬上看向那二人,“二位遵照旨意慢行,我帶先鋒當即啟程。”
陳庭一拱手,“世子當心。”
朱戰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白,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不過燕玥也沒過多為難他,還朝他微微點頭致意,便策馬離開了。
跟隨他的隊伍立即集結,乘著黑夜快馬疾行,官道上所向披靡,這才有出征的樣子。
緊隨燕玥的張禮趁機關心道“將軍,你的手傷的重不重?”
先鋒隊伍裡沒有軍醫,傷的太重沒人會縫縫補補。
燕玥倒是笑了,把那隻纏著紗布的手抬起來晃了晃,“房星綿心思巧,給我準備的紗布裡浸了藥,往傷口上這麼一纏什麼藥都不用塗,甚至都不覺著疼。”
張禮“……”
好家夥,出了京城他們將軍的愛情可真是自由了,毫不避諱的大聲說出房二姑娘的名字。
言語之間皆是顯擺,自己有一種被強塞了一嘴能噎死人的乾糧的錯覺。
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那麼神奇?將軍,我的手背也劃傷了。”
曹凡聽到了,立即快馬上前來討要。
燕玥看了一眼他伸出來的手,“再晚一會都愈合了,你這種傷口不配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