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原州不知道邊關的事,房星綿忙碌於自己那一攤子,真正的折騰起來才知當家多難。
因為朱戰留下了一半的兵,他們就負責去調運糧草。
而原州這裡今年年頭好,不止糧食長得好,彆的也好。
尤其當地的百姓流行以物換物,他們需要冬季裡禦寒的羊皮棉花等物,就用自家的蜂蜜來換。
在京城時什麼樣的好蜜都品嘗過,而這些百姓自己在山溝裡養的蜂采的蜜顏色深到發紅發紫。
又清澈透亮,槐花香很濃鬱,這就是槐花蜜。
但真正的槐花蜜又不是沒見過,很少有這種顏色的,房星綿好奇的跟那些百姓討教,這才知道他們住的山裡有一種紫穗的槐花。
隻有這種花采出來的蜜是這種顏色的,蒸餅沾蜜最是香甜好吃。
把他們手裡的蜜都置換來了,房星綿真拿了個蒸餅請國公爺試試,沾蜜吃。
恢複光彩的燕麟川也不推辭,接過她分給自己的一半餅,沾蜜品嘗。
蜜好香甜,再加上蒸餅自帶的麵香,兩個人眼睛都睜大了幾分。
好吃。
“給邊關運去吧,歇下時每人分上一碗蜂蜜水,想想就美滋滋。”她臉腮鼓鼓道。
燕麟川笑的意味深長,“辰光甚少吃甜食。”
“……”
這老頭!
他們近來交談時已和睦了不少,誰想到他忽然間的又拿自己玩笑。
她圓溜溜的杏眼古怪的瞅了他一眼,那副不孝的樣子跟她要扮鬼嚇自己祖母時一模一樣。
毫不懷疑燕麟川再不收手,她就要出手了。
偏生的被她這樣一瞪,國公爺還挺開心的。
一老一少正在‘鬥氣’,柳士快步的從山下上來。
上稟了最新的消息,刑州先開戰了。
因為楊賢想出來的下作的主意,火燒糧草,刑州段家吃了大虧。
想來應當是怕嘩變,便先行宣戰了。
柴景明跟兩個兒子自詡繼承柴氏血性,他才是真正的柴氏正統。
著實是不要臉。
那柴元忠當年就是個武侯將軍,若說戰功也沒立多少,柴氏旁支他算什麼正統?
燕麟川很樂見他們先打起來,狼子跟杜鵑鳥以及杜鵑鳥的不肖子,這等亂戰多有趣。
房星綿在一旁拿著蒸餅麵色微凝,“段家父子三人,應是大公子跟二公子,三公子呢?”
柳士搖頭,“三公子不曾出現過。”
她知道段焱沒死,但不知具體情況如何。
傷了?殘了?變態了?
皆有可能。
“蒲州也要抓緊了,怎能屈居刑州之後?”燕麟川淡淡道。
“蒲州的消息應該很快就會送來,柴珩自負自大經不住慫恿,他等不及要弑父坐龍椅了。”
房星綿聽他們說,隱隱明白國公爺在蒲州以及刑州都安插了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