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回過頭便看到國公爺將一個長形的古樸木盒拿了出來,遞給她。
這個東西之前在柳士那兒看到過,他包在包袱裡背著的。
接過來,還挺沉。
而且這木盒也不知是什麼木料所做,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著這木頭的香味兒跟燕玥身上的香味兒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看起來很是貴重。”
“送給你了。但,到了漠州再打開吧。”
神神秘秘。
不過國公爺那是極其的富貴,這裡頭肯定是好東西。
雖是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歡喜的接受了。
放起來之前還特意深吸了兩口,莫名的生出一種占了燕玥便宜的感覺,真的好香啊,聞了上頭。
龜茲。
天氣陡然變冷,小國聯盟徹底瓦解,挨個的跑來求饒稱臣要進獻他們的寶物,順便求糧食求豬羊。
史上的帝王各有千秋,有的以德服人,有的以武服人。
燕玥則是不管你服不服,以我心裡暢快為準則。
故意的讓兵將大烤豬羊,風朝著遠處吹,香味兒綿延出去二裡地。
讓那些人好好的聞聞,大晉的營地裡吃香喝辣日子過得多舒爽。
房淵是讚同以德服人的,燕玥這種任性的做法他從未接觸過,起先不同意,但隨著看營地裡兵將們暢快的載歌載舞,又特彆的擁護燕玥這種做法,他也莫名的覺著挺暢快的。
人要是開始不委屈自己了,好像做什麼發瘋的事都沒有心理壓力。
哪怕看著那些來求饒的蠻夷涕淚橫流悲苦哭訴,房淵居然也不覺著心軟同情了。
京城來人的消息送到了龜茲,便知恢複正統的大業要正式開始了。
管瓊聽聞便心知阿玉的任務完成了,她要帶著密旨逃跑,繞彎子往漠州這邊兒趕。
追蹤她的人亦會跟著繞圈子,這樣就能給阿綿和老太太製造出平順的路途。
最後要‘生死不明’,柴善顯就會急迫的向天下宣告英國公父子是亂臣賊子謀逆造反,像給刑州段家和柴珩定罪那樣,先發製人。
但聽說攜旨來的人之後,房淵和管瓊對視一眼,柴善顯的險惡用意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
燕玥倒是一笑,“這就得看平陽王想不想囫圇個兒的回京城了。”
房淵微微凝眉,“平陽王府主仆上百人,他被逼至此也的確是難做。”
“他就是屬畫眉的,隻顧著外表美多餘的從不思量,倒是他們家大郎師從黃大人心思細膩。
若是與黃大人一心,想必事情不會太難辦。”管瓊道。
就是怕平陽王沒有那冒險的膽量,大業剛進行時正需要立威,不把平陽王處理好了軍心都容易不穩,燕玥的威嚴容易倒塌。
見他們二位都在思量如何平衡好平陽王,燕玥起身拱手一禮,衣袖間雪鬆飄香。
“二位彆憂心,平陽王是先帝的侄孫,按輩分來說算是我兄長,無論如何我是絕不會害了他,必有兩全其美之法。”
房淵和管瓊同時看他,年紀小輩分大,他與蓄須的平陽王的確是平輩。
可從這外形來看,就是兩輩人。
京城的隊伍進了漠州,進城之後平陽王趕緊把車窗關上,看向穩坐的黃示昌,“這外頭的人不管是穿著兵服的還是白衣眼神兒都不對,凶的像狼似得。
咱們倆真是凶多吉少,就算英國公放咱們一馬這些百姓都未必會放咱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