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玥的話古古怪怪的,聽著好像要謀劃什麼虎狼之事,房星綿後脊梁都跟著一麻。
做那等事不都得偷偷摸摸避人耳目嗎?他這告訴了雙方家人的行徑就特彆的膽大包天,厚顏無恥……
房星綿不想跟著他厚顏無恥,看著不願意走的國公爺,她走上前道“國公爺,我有件事想問您。”
燕玥……
燕麟川笑看了一眼燕玥,特彆好脾氣的朝著房星綿說,“你問。”
她清澈的杏眼裡都是疑惑,“我拿到櫃坊的那半尊玉菩薩真的是先太子妃之物嗎?”
此言一出,燕玥也正色了。
“那另一半原來在你手裡?”
她看向他輕輕點頭,“嗯。”
“的確是太子妃之物,而且就是另一半。不如你先說說,你是如何得到的?”
燕麟川回答,很好性子的問道。
燕玥也看著她,這事兒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詭之色。
房星綿把自己兒時記著的又說了一遍,因為那女子戴著麵衣並看不清楚麵容,但能從發色和眉眼額頭能判斷得出年紀不是很大。
燕麟川微微凝眉,複又看向燕玥,“你可記著你母親身邊有這樣女人嗎?”
他顯然也在仔細思索,他那時年紀小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哪怕是關於母親的麵容,也僅僅記得些許模糊的五官。
若讓他仔細的說關於母親,他唯一記得最最清楚的大概就是溫暖的懷抱,那時的自己那般小,母親的懷抱很寬闊。
總是能將他完完整整的抱住。
半晌後他緩緩搖頭,“記不清了。侍女有很多,文武皆具。誰會拿走半尊玉像我也想不出,更況且拿走了玉像為什麼會給阿綿?”
此事成謎,燕玥是年紀小記不清,而燕麟川跟先太子熟悉,可是太子妃身邊的事兒他怎麼可能知道?
不過雖是搞不清這個謎團,可他在這方麵是往好的方向想的。
為什麼半尊玉像獨獨落在了房星綿手裡?定是某些不可言說的緣分。
玄妙到他們參不透。
將無法理解的事情神化,好像立即就說得通了。
房星綿也不糾結了,隻是問那玉菩薩像何時歸還給燕玥。
他歪了歪頭,“國公爺都給你了,我豈有再拿回來的道理。”
“那是太子妃留給你的,我拿著成什麼樣子?再說我覺著那木盒也十分稀奇,為何你身上的味兒與木盒一模一樣?
這裡頭肯定有說不清的秘密,你拿回去研究研究?”
更重要的是她用半尊從國公爺那裡換來了好多好多錢,然後現在整尊都給她了。
她得到的太多了。
受之有愧。
燕玥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又提起我身上的味兒,看來你是真上頭了。”
“……”
房星綿立即瞪眼睛,扭頭去看國公爺。
結果看到的是國公爺的背影,老頭自己推著輪椅已經快到門口了。
顯而易見他是聽下去了。
抬腿蹬燕玥,他偏身躲過,一邊看著她笑。
很快,國公爺被門外的柳士接走了,這前廳裡如願的剩下他們二人。
隻有兩個人時,燕玥看起來更放鬆了。
旋身坐下,微微抬頭看著她,給了一個眼神兒讓她過來。
“……”
好吧,他那動作是有點兒風流倜儻的。
敗於美色,她慢慢走過去了,就站在他跟前兒。
“說說吧,你折騰了那麼多的莊子、牧場,終極目的是什麼?
說實話,說假話就丟到沙漠裡喂狼。”
“?”
問號都飄到了她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