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人,房星綿收起了潑辣的一麵。
不過盯著陸大張的眼神兒依舊不善。
那麼大一個大漢,臉漲得黑紅,她在心裡冷笑不止。
對付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法子,她心裡有數的很。
這個陸大張長的粗魯又嚇人,粗裡粗氣的能嚇哭小孩兒,任誰被他發難都得勢弱七分。
她就反其道而行,把什麼大家閨秀的一麵通通扔掉。
果不其然,她的反應突破了陸大張的預想,把他嚇到了。
燕玥過來先抓住了她的手腕,扯到自己身後。同時他看向陸大張,眉微微下壓不悅之色很明顯。
陸大張立即低頭拱手請安。
很快的,其他人也過來了。
房淵把房星綿拉了過去,他雖是個文人,但護女的姿態一擺起來還是頗為有氣勢的。
“阿綿,怎麼回事兒?”
她臉蛋兒是鼓起來的,可見不高興的很。
“誰知道這位陸校尉怎麼回事兒,專程在這裡堵我,並告訴我不稀罕我之前的糧草。
吃進了肚子裡之後再說不好吃不稀罕,虛偽至極!”
陸良思和燕玥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前者是想不通自己這義子怎的做出這種事情來?
後者則就是單純的不高興!
“大張,你豈能做這等事?房二姑娘不止解了當時的燃眉之急,甚至現在還在一刻不停的調集糧草往漠州送。
你看管大庫應最是了解情況,怎能做這等忘恩負義之事?”
還未等陸大張回話,燕玥冷聲道“陸校尉,你受誰指使攻擊房二姑娘?在這個時段做這等事,其心險惡。”
陸大張一聽這事兒拔高到這種程度,他一下子單膝跪地。
“殿下,屬下並沒有此意,隻是屬下……”
他著急的解釋,但又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著他,可他漲黑著臉就是說不上來了。
燕玥麵色依舊,沉沉的冷冷的,叫人膽寒。
因為燕玥的話,陸良思的麵色也變得更加不好,這陸大張是他的義子,其本性他也很清楚。
心思不夠細,就是個粗人,重義氣也忠誠。
若說他有歹心不可能,受人影響……可能性最大。
燕麟川坐在輪椅上撐頭看了一會兒,便看向了房星綿。
“阿綿受委屈了,外出累了吧,咱們先回去歇歇。”
房淵也放開了她,示意她跟著國公爺先回去。
但他是必須留下的,且非要聽聽這陸大張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憑什麼這般欺負他女兒。
燕玥看了她一眼,沉沉的鳳眸叫她安心,絕不讓她委屈。
房星綿和宏義跟著國公爺離開了。
到了前廳國公爺也沒問她剛剛的事,反而看向宏義背著的大袋子。
“買了什麼?”
“鹽。”
她也有了說的興致,讓宏義把鹽拿過來展示給國公爺看,同時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這西邊不缺鹽,可是缺鹽的地方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