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臉啊!
房星綿瞥了一眼已經背過身去看天的宏義,她小聲的問,“要是我阿爹阿娘在,你還會說這種話嗎?”
肉眼可見的他一哽,沒回答上來。
她嘴角也跟著抽了抽,估計哪怕宋始安在,他也不敢說這種虎狼之詞。
一旦傳進阿爹阿娘耳朵裡,他的形象……不隻是不保那麼簡單。
成功的壓住了他躁動不安的心,讓他短短的安寧了片刻,像個正人君子那般。
裝作不在但其實聽了全程的宏義默默地把弓箭背過來,又瞄了一眼不再說話的二人,心說這就是情人之間鬨彆扭吧?
但怪怪的,怎麼說鬨就鬨呢?
要下這高坡,燕玥先跳了下去,房星綿卡在了那兒。
他瀟灑的站在那兒回頭看她,鳳眸深處藏著淡淡的促狹,“要幫忙嗎,二小姐。”
“……”
她就不信她要是這麼閉眼往下跳,他能坐視不理?
遂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朝他伸出了雙手,一副討要抱抱的樣子。
讓人……完全生不起氣來。
燕玥也一樣,明明還想看她再求求自己的,手卻自動伸出去了。
把她抱了下來,垂眸就對上了她的笑眼。
拿她沒辦法,他握緊了她的手,“你隻要不去房大人那裡告狀,他們就不會知道。除非是你就想看我遭難,不止去告狀還會添油加醋。
那樣不止我慘了,你也慘了。”
“我怎麼會慘了?”
她就覺著他會忽悠。
“嫁不出去沒人娶你,你說你慘不慘?唯有我膽識過人偏向虎山行……”
話還沒說完呢,他手指頭就被掐住了。
房星綿瞪著眼睛看他,她才是偏向虎山行呢。
忍著笑,牽著她往山下走。
宏義邊走邊搖頭,鬨彆扭跟和好的速度可真是快啊!
在宮裡那麼多年,整天的看那些嬪妃小心翼翼的哄柴善顯,一不小心哄到馬蹄子上小命就沒了。
以至於他都忘了正常的有情人是什麼模樣。
看,這才是正常的樣子。
鬨鬨脾氣,吵吵嘴,心照不宣的小鬨又和好。
這讓他慢慢的挖掘出記憶深處,關於先太子和先太子妃恩愛的場景。
當下看著殿下和二姑娘,讓他有一種看到那二位的錯覺,心中蕩起一股久違的暖意,很高興。
一箭過後,山中的兵都過去了。
待得燕玥和房星綿過來,他們已經把那一箭雙鼠給圍住了。
她還以為死了呢,哪想到居然還活著。
那支箭從那下人的後肩而過,又穿透了段焱的鎖骨處,因為不是那種一擊斃命的要害,所以倆人都清醒著驚懼痛苦。
房星綿站在燕玥的右後側,手還被他緊緊牽著,皺著眉頭道“你看,他現在是不是像鬼一樣。”
“你就不怕鬼聽到了你這話不高興?”
燕玥逗她,惹得她擰他手指。
那段焱的胸前並沒有太多的血,但他卻很疼,那本就被燒的猙獰的臉扭曲的不成模樣。
艱難的扭頭盯著房星綿,那隻變形的眼珠子恨毒交加。
燕玥一看到他那眼睛,麵色就冷了下來。
“動手,把他頭切下來給段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