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打扮的亮瞎人眼的殿下,毫不避諱的拽著房星綿出了府衙。
坐上停在門口的馬車,由張禮親自駕車載著他們往原來城中最熱鬨的街坊而去。
車窗也大開,不止裡頭的人能看到外頭,外頭的人也能看到裡頭。
一路上就聽到街上不少人在那兒驚奇的喊殿下,房二小姐,他們儼然是這束城裡的名人。
房星綿隻覺稀奇,歪頭看外麵,複又扭頭看燕玥。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現在這種時刻,你身份如此特殊不應這樣招搖的。
一旦這城裡被安排了刺客潛藏在暗處,你這不等於送上門嗎,多危險啊!”
燕玥垂眸看著她似笑非笑,那絕美的鳳眸載著些許的促狹之色,叫人一看就知他此時極為不嚴肅。
房星綿忍不住伸出小拳頭懟了他一下,“殿下,您得顧著自己的命。”
挨了一拳的人立即笑著點頭,同時把她的小拳頭逮住。
“是是是。但今日特殊,因為得了允許城裡的百姓自發的燃花燈迎新年,雖是不比往年熱鬨但意義不同。
所以帶你去看看,誰想到你居然不領情。”
說著,他還一副錯付的模樣。
房星綿可不吃他這套,“你又沒提前跟我說,拉了我就跑,誰知道你要乾什麼。”
“二小姐,你阿爹阿娘都在呢,我還能拉著你私奔不成?”
“……”
私奔?
她可乾不出私奔的事兒,那得多傻啊!
大概是從她那小表情裡窺到了心裡的話,燕玥眉頭一皺,“若是真要你跟我私奔,你乾不乾?”
“不乾!”
她都沒帶考慮的,當即否定。
燕玥不滿意,但又說不出什麼來,隻得掐了一下她手腕作罷。
百姓自發舉行的花燈會在夜幕降臨時就開始了,比不上往年,更比不上京城。
可這些百姓們臉上劫後餘生的笑是真的,期盼著新君主仁德他們也能過上好日子也是真的。
臉長的是不一樣的,可歡欣和希望是相同的,這就叫人感覺這花燈會特彆的熱鬨親切。
房星綿原本以為他們就在馬車裡看看,欣賞一下百姓,沒想到燕玥在馬車停了之後就拽著她下去了。
好家夥,這些百姓可得有一大半認識他的,自從進城他也沒有過遮掩自己的行為,這張臉辨識度極高。
一聲聲殿下傳來,還有要給他下跪請安的。
不過被他阻止了,今日這麼熱鬨不分尊卑,開心為主。
他說了這話,百姓們要更為高興,有膽子大的將手裡的花燈送上來。
燕玥也不嫌棄的接過,把玩一下還給人家,再接下一個接著把玩。
在接了一個圓形小兔子的花燈時他就笑了,提高了比在房星綿的臉旁,“看看,像你不?”
她斜著眼珠子看了看,雖是做的有些粗糙但兔耳朵很是明顯,再加上沒有四肢隻有個圓滾滾的身體,這兔子還真是夠搞笑的。
可若說像她……這不是罵人呢嘛!
燕玥看向那遞花燈的娘子,“不知這盞花燈可否送給我?我借花獻佛送給房二小姐。”
那娘子立即歡快的點頭,視線在他們二人身上來回轉。
在房星綿‘迫於無奈’的接了花燈後,那娘子立即大聲道“殿下和房二小姐可真般配!”
她一嗓子過後,周邊的人都在跟著說般配。
房星綿眨著眼睛看他們,複又仰臉看燕玥,很想問問他這些人是不是他雇傭的?
與民同樂了一陣兒,還品嘗了阿婆做的團糕、阿公釀的酒、大叔炒的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