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州派來的臭蟲們收拾完畢,連帶著洛陽城裡悄悄流傳的關於房星綿奉命勾引柴珩的傳聞,也逐漸的沒了。
也不知是不是國公爺在後頭施展了手段,還是近來伐段連續大捷的消息太振奮人心,反正是沒人提了。
許箐兒她阿弟是街頭巷尾小消息的先知者,得到一手消息後就會迅速的回去告訴阿姐。
不好聽的傳言惹得許箐兒生氣,先會拿她阿弟練手手錘腳踹一番,再命令他去跟人打。
並且手把手的教他如何教化那些喜歡傳人壞話的家夥善良一些,一回教化不了就二回教化,總有教會他們好好做人的時候。
房星綿感動於好姐妹的智慧,還特意給阿弟包了好大一包沉甸甸的謝禮。
以茲鼓勵!
洛陽暫妥,自是要趕往前線,畢竟大捷的消息不斷送來,單是想想就知大軍有多振奮。
尤其京城的神武軍一直在摻和,可每次摻和都以屁滾尿流而終,極其的可笑。
這回哪怕走水路也不用再偷偷摸摸,因為玄龍軍在開打時第一時間搶占水路。
還是坐船而行,藍天驕陽,春天來了一切都如此美好。
連天空上偶爾飛過的鳥兒好像都生機勃勃的。
跟國公爺在船頭觀望,房星綿不時的扭頭朝著東南的方向看,翹腳觀望卻又什麼都看不到。
“阿綿,你看什麼呢?”國公爺坐在輪椅上看不到太遠,這河上目前也沒彆的船,隻有鳥兒在天上飛。
“清河郡。”
雖說看不到,可知道順著這條河能到清河郡去,就總想看看。
國公爺明白了,“你阿兄在清河郡。你倒是也不用擔心,他雖說遇到了些困難但有貴人相助。辰光本來收到了消息後想派人過去的,但已經不用了。”
“遇到了什麼困難?他給阿姐寫信說自己可順利了,能文能武的呢。”
國公爺有短暫的凝滯,“那他……可能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能武了吧。”
一聽他這麼說,房星綿立時就了解了,他給阿姐寫的信裡在吹牛,他肯定挨揍了。
“那他應當沒缺胳膊沒少腿吧。”
國公爺撲哧笑出聲,“沒有,好著呢。是平陽王家的縣主,現在她在清河郡糾集了一幫無賴,倒也洗心革麵的做了番大事。
在你阿兄遇險時,多次相幫。”
還有這種事?
怕是阿兄沒敢寫在給阿姐的信裡,首先怕丟了身為男人的麵子,再就是之前柴喜心悅他,他又不理會。
現在倒好,三番四次的還要人家救。
房星綿認為,現在的柴喜已經是阿兄高攀不起的了。
終於,船抵岸,岸上已有人在等著,居然是閆寒。
自上回在洛陽見到他,那可是麵上身上都能看得出青年風發的模樣的,因為有一番大事業要做,他那股子拚搏的勁兒十分感染人。
但這回一見,卻是眉宇間有些愁緒,儘管他儘力遮掩了,可還是看得出來。
房星綿不由好奇,難不成這回他沒立下戰功?這一戰成名的機會他沒有得到嗎?
跟著一同來的許箐兒也發現了,雖說她很多的心思都在想著能不能在這兒見到秦子紹,但也有時間注意旁人。
“房綿綿,你看閻將軍那愁緒不展的模樣,不會是前線遇到了什麼難事了吧。”
一聽許箐兒往這個方向琢磨,房星綿的心也一吊,“誰受傷了?”
“嘖,你彆瞎想,我就是那麼一說。”
畢竟能夠讓下屬憂愁的受傷者,除了主將也沒彆人了。
燕玥若受傷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先不說影響己方士氣,敵軍也會覺著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