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紹他們從外回來,打探到的官府情況跟燕玥所猜測相差無幾。
百姓手裡的糧和肉的確是官府給的,但具體是為了接濟百姓而分發,還是因為彆的什麼並不清楚。
因為官府裡居然沒有太多人。
除了一把手之外,就是十幾個持刀的打手了,穿著衙役的衣服可通過觀察就看得出並不是衙役。
那行為做派和氣質,一看就知以前是無賴混子。
至於他們有沒有聽到百姓們在家夜話時說到房二小姐……幾個大男人一副不太好說的樣子。
房星綿一看,得,他們已經不用回答了,看表情就看得出來。
她可真是‘臭名遠揚’到匪夷所思,在這蒲州她不止不能暴露真實姓名,甚至連房二小姐這四個字都不能說。
一旦這些百姓發現他們口口相傳的人就在眼前,八成得拿臭雞蛋砸死她吧。
再看燕玥……他臉色也不怎麼好。
而且居然躲著她,知道她能讀唇語,還把秦子紹叫出去了。
也不知要說什麼不能讓她聽的話,她抱著雙臂等了好一會兒,許箐兒從外竄回來了。
“房綿綿,我覺著咱倆的猜測沒有錯。
我剛剛問了他們都探聽到了什麼,你知道嗎,他們從彆的百姓那裡聽來的關於你的事跟咱們今晚聽到的不一樣。
可那些事兒的確是真實的,最起碼開頭是真實的。後麵的結論就是圍繞著你勾引柴珩,居心叵測。
但那些事兒柴珩不在場他不可能知道,除了你我之外就是田阿春知道。”
相處那麼多年,尤其以前房星綿真心將她當成阿姐,做事自是不會避開她。
“我仔細想過了,我就算是言語之間談及柴珩,也從未說過做過那種讓人不齒之事。”
拿這個攻擊她,說她是居心叵測根本夠不上。
許箐兒點頭,“那倒是,你甚至連心悅柴珩這種話都沒說過。你隻是看到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都想著跟他分享。
倒是他對你……明示暗示的有不少,一眼就看得出他對你不一般。”
作為好姐妹,她可以很負責的說自己是從頭看到尾的。
房綿綿做的最明確的那次,就是春日宴之前要送柴珩同心結,算是表達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除此之外,再無。
“難道,田阿春真的沒死……”
許箐兒汗毛都豎起來了。
就在這時,燕玥回來了。
“收拾一下,咱們儘快啟程出發。”
“去哪兒?”
“源城。”
源城是蒲州最大的城池,刺史府就在那裡。
沒有二話,眾人也不休息了,當即就出發。
騎馬而行,除了許箐兒有些拖後腿,最後‘不得不’坐在了秦子紹的馬背上之外,大家都精神百倍。
路過良田,房星綿總是忍不住多看一眼,白瞎了這些田地,全都荒的長滿了草。
大好的春天,居然不種田,簡直暴殄天物。
“怎麼又落下了?快跟上來。”
燕玥放慢了速度,等著她在後頭跟上來。
“你現在是不是都不好喊我的名字了?”
他揚起眉尾笑了一聲,“說的是啊,這接下來咱們如何稱呼對方?”
“燕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