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龍大軍大舉的殺入蒲州,跟那些負隅頑抗的叛軍交戰,殺的血流成河。
柴遜遵柴善顯的旨意始終在北邊堵著,這樣一來他也著急了,首先是想搶回蒲州的土地,但並沒有成功。
而且他還想抓住柴珩,可是如今又找不到柴珩,他又怕跟玄龍軍交手之後會波及自己,所以就忙亂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似得。
一頓亂蹦躂,可一樣收獲都沒有。
他找不到柴珩,但燕玥和房星綿卻是始終在跟著獵犬一樣的田阿春。
她就像個獵犬似得,在山間野地穿行,不需要喝水不需要吃飯,就她這狀態能活活熬死一批健全人。
反正許箐兒已經覺著自己不行了,再這麼下去她非得噶掉不可。
“再往前就穿過了兩軍交界,那裡有你的良田。”燕玥觀測著前方山勢起伏的山巒,忽的道。
坐在大石上托著臉要睡著的房星綿忽的睜開眼睛,“我的良田?哎呀,那得趕緊追上去。不說彆的,他們要是慌不擇路的在我良田裡穿行,我那田苗可遭殃了。”
正是田苗長勢最好的時候,可它們又極其的脆弱,被踩一腳都會死掉。
燕玥就知道她會擔心,“看起來是不困了。”
一說良田,她立馬精神了。
一行人繼續追著田阿春的腳步,在穿過這些難行的山之後,甚至與駐守的玄龍軍遇上了。
可算是能吃一頓飽飯,在蒲州境內那可真是鳥獸絕跡,全被饑餓的百姓給吃了。
己方糧草充足,要肉有肉,許箐兒吃了烤羊肉,險些眼淚掉出來。
“你的情郎在跟著田阿春,也沒有肉吃,你這會兒吃著烤肉有沒有想起他?”房星綿捧著水壺笑眯眯道。
許箐兒吸了吸鼻子,“我的情郎是誰?”
“……”
好嘛,有了肉吃連情郎是誰都給忘了。
把燕玥給自己的羊排貢獻出來,放到許箐兒麵前,她也是跟著自己才吃了這麼多苦。
讓她多吃些,應該的。
“房綿綿你怎麼不吃?”
把羊排搶去,許箐兒一邊道。
她的確是吃了幾口便不吃了。
“我在想田阿春的事,她那麼詭異,總覺著瘮的慌。
而且我特彆好奇她是怎麼追蹤柴珩的?感覺她都不像個人,卻能搞追蹤。”
她在京城時把那些著調的不著調的書都看了一遍,這樣的事兒沒見過。
許箐兒點頭,“著實詭異。而且她冰冰涼的,那溫度那手感……嚇人。”
她也算經曆了不少事,可田阿春身上的事著實嚇到了她,不能仔細回想,會做惡夢的。
“你若是累的話便在營地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和燕玥出發。”
“殿下一出現就被那些將軍請走了,確定明日他能抽身?”
戰事具體如何許箐兒不知也不懂,但通過那些將軍的模樣就能分析出幾許來。
“抓柴珩更重要。”
燕玥與那些將軍議事到天明,做了些彆的安排計劃,天亮之後便與早早起來的房星綿啟程了。
一撥幽冥郎君依舊隨行,餘下的則跟著秦子紹始終在跟著田阿春。
見她眼睛還微腫,燕玥忍不住道“不如我給你治療一下?治療過後應當就不會腫了。”
沒想到他還有這本事呢,房星綿隻遲疑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