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空的總部就比京市的分公司更加顯著一些,裡麵人才濟濟,接觸的業務涉麵廣泛。
蕭故行這個老板當得也不摳門,公司本身待遇就不錯,而她是他花心思挖來的,更是沒得說,連住處都是一套公寓。
季弦也說過讓他把自己當成普通職員就好。
這意見,蕭故行聽是聽了,但做就不一定了。
她剛翻看起沈佳遞來的資料,一道純正的俄羅斯語穿堂而來,“dei,總監找你。”
dei這個名字是當年外企實習時,因為外企要英文名,中文名不方便,她隨便在網上找的,後來辭職後,這名字就丟了好幾年。
這不,年初來莫斯科後,也需要一個英文名,她都懶得再去網上找,又把dei這名給撿起來了。
當時蕭故行聽到她這個英文名時,實在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季弦問他笑什麼。
他咳了聲,一本正經的掰手指數,最後可能是數不清了,乾脆放棄,“我從留學開始到現在,見過的dei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言下之意是,你這名起得真隨便。
季弦便問,“那你這boyce,有什麼來頭?我記得,這名字你大學時就在用了。”
從大三開始,蕭故行就一直在參加國際上的外語交流會和各種演講比賽,有個英文名要方便一些。
當年和他相識的那場賽事上顯示的名字就有他的中英文兩個名字。
蕭故行揚了揚眉梢,得意道,“當年看了一部外國的小資電影,裡麵的男主人公名字就叫這個,我覺得挺好聽的,寓意也不錯,就借來一用了。”
“……”
半斤八兩。
這英文名起得各有各的隨便。
說實話,這名字丟下那麼多年了,起初用回來時,同事每次叫她,她都反應不過來。
差不多被喊了一個多星期,才漸漸適應起來。
“好,我等會過去。”
她朝過來叫她的俄羅斯女子微微一笑,又交代了沈佳兩件事,稍微把資料整理了一下才起身去翻譯部總監辦公室。
她來莫斯科也有十個月了,和公司的人相處得都還不錯。
翻譯部是整個公司最大的部門,裡麵分翻譯組,審校組,排版組,技術文檔組和商務直譯組,裡麵包括口譯和筆譯。
每個組的級彆都不同。
季弦就在商務直譯組,是這個部門所有組裡最高級也是最精英的一組。
翻譯部的總監是個俄羅斯人,個子很高,濃眉邃眼,年紀和蕭故行一般大,還是蕭故行來這邊留學時的同學。
澄空的創立,他也占了不小的功勞。
她屈指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裡麵傳來好聽的俄羅斯好聽男音,“進來。”
阿納托利見是她,笑著用不太流暢的中文道,“來了,快坐。”
好在季弦還算是個比較沉靜又穩重的性子。
不得不說,阿納托利學了兩三年的中文,效果不佳,那一口中文真的是稀碎。
很難不讓人發笑。
但,沒事,她是正經人,忍得住。
適應能力也強,現在也差不多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