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一臉詫異,匪夷所思地問,“這……也是伯母讓你送來的?”
聞祁抿唇,“不是,我讓趙姨做了幾樣你以前愛吃的早餐,特意給你帶過來的。”
看得出來,臨祁資本最近是真的不忙。
堂堂集團總裁現在都乾起外賣的行當了。
說起來,也是許久沒嘗趙姨做的飯菜了,包括這白玫瑰,也有一年多沒見過了。
閒暇時候,她也喜歡插插花之類的,但總會有意無意的避開這白玫瑰。
就連當初他送的那個四周年禮白玫瑰項鏈,她都沒再拿出來過,隻不過習慣性的走拿帶哪。
小小盒子,也占不了多大地方。
“趙姨她……近來可好?”
“身體還好。”聞祁說,“去年三月份有了孫子。”
趙姨原先是老宅的用人,做了都有十二年工了,後來聞祁從老宅搬出去後,隋宜就讓趙姨過去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她孫子的滿月酒,聞祁雖然沒去,但也帶了份厚禮。
那段時間,人逢喜事精神爽,趙姨每日都眉開眼笑的,周身的喜氣擋都擋不住。
季弦聽言,也忍不住彎了唇角。
她在滄瀾居時,就常聽趙姨說起自己兒子和她女朋友感情多好,好像還鬨過一次分手,那會,給趙姨愁得不行。
後來和好後,又眉開眼笑的。
她兒子結婚時,還給了季弦一張喜帖,她那段時間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但季弦因為要和聞祁出差,沒去成,便各自給了一份厚禮。
他們出差回來時,趙姨也回滄瀾居了,還帶了不少喜糖。
“真好。”
季弦由衷道。
聞祁睨著她的笑顏,“趙姨知道你回來了,高興著,你還沒吃早餐吧?要不先嘗嘗?”
一直站在門口說話也不是事啊。
何況她穿得單薄。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季弦當然也不好乾那種卸磨殺驢的事。
他來自己這新宅住處也不過兩次,兩次都帶著讓她無法拒絕的理由。
正好公主這時候吃完糧跑了過來。
昨天見過聞祁,也熟悉了他的味道,輕輕嗅了幾下,就準備過去蹭他褲腿。
季弦眼疾手快將她撈起來,轉身往屋裡走,“進來吧。”
和昨天一樣,沒鞋,隻能踩著襪子進去。
早餐和花她都沒結,反倒給公主開了一包羊奶棒,走到餐廳時,聞祁已經把幾樣早餐拿出來了。
還是溫著的。
其實滄瀾居離她這裡不遠,有一條近路,不堵車十五分鐘到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那束白玫瑰就放在旁邊。
清冷迷人,瑰麗馥鬱。
白色的花瓣似有月光傾瀉在上的綾羅綢緞,順滑純淨。
是不容人忽視的存在。
而白玫瑰的花語,正是純潔,真誠,浪漫,足以與你相配,以及……愛你。
這花也可以稱之白月光。
它不失為一份表白的好禮。
“坐下來嘗嘗。”
聞祁的聲音將她的思緒和在花上的目光拉了回來。
她落座,看著盒子裡放著趙姨平時最拿手的蝦餃和灌湯小籠包,雞蛋蔥花餅卷牛肉,被切成了一條一條的,還有4個金黃的煎餃和一碗紅棗蓮子百合粥。
樣式多,每樣都是兩人份。
看得季弦胃口都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