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命不好的話,就多去寺廟拜拜,心誠一點,再把那點尖酸刻薄的毛病改了,說不定佛祖看在你心誠的份上,能幫你改改命。”
她不鹹不淡的回道,剛剛那種表麵功夫都懶得擺了。
說罷,便轉身走了。
馮蕾一怔,看到她離去的背影才反應過來被罵了,氣得直咬牙。
蕭故行倒是沒聽到她們倆的對話,但看季弦的背影,他急忙和身旁的人笑道,“我先過去了,等空了,一起吃個飯聚聚。”
那同學見他似是要去追季弦,揚了揚眉梢,笑著打趣,“行,微信聯係唄,趕緊去吧。我還等著你喝你的喜酒呢,都這麼多年了。”
蕭故行笑笑,隻說了一句‘改天再聚’,就去追季弦了。
在職場上摸爬打滾了幾年,尤其是在聞祁身邊的那幾年,季弦早就學會了不動聲色,總是在溝通交流上讓人摸不出半分錯來。
但剛剛情緒失控,怒不可遏的懟了馮蕾。
走出數十米的距離,她才慢慢回過神來。
終歸還是那句刺耳的‘命好’紮到她心裡了,她不愛聽那句,對於馮蕾,也沒太多的同學情誼。
懟就懟了吧。
步子放緩,到廳內門口,正準備等蕭故行一塊進去時,麵前忽然伸來一個手指那麼大的紙杯,裡麵是冰淇淋。
蕭故行說,“嘗嘗?那邊免費領的。”
季弦一愣,側頭看他一眼,隨後笑著接過,“謝謝。”
今天的氣溫比前些日子降了五六度的樣子,太陽也不大,涼絲絲的,這冰淇淋隻有兩口的樣子。
含口即化,冰冰涼涼,甜甜的,還有一股很濃的香草香。
“天冷,吃太多不好,嘗兩口還是不錯。”蕭故行笑道,“上午的活動主要是演講,到下午,校道兩旁會擺很多小吃攤,到時候可以去逛逛。聽說,籃球場那邊也會有友誼賽,正好就是外語院和數學院的比賽。”
季弦聽言,倒很快忘記了剛剛和馮蕾發生的不愉快,“說起來,也好久沒看籃球比賽了。記得當初你就是我們外語院的籃球主力,和建築係的那場比賽,真是驚心動魄的。”
那場籃球賽,是他大四時,學校組織的。
當時到了他們兩個係的決賽,上半場的分數咬得特彆緊,到了下半場,所有人都累得不行,蕭故行的胳膊當時還受傷了。
卻也沒有下場,而是堅持到了最後,幸好比賽贏了。
和隊友擁抱完了後,他第一時間看向觀眾席的季弦,大汗淋漓的笑著舉手,在空中握拳,表示‘我們贏了’。
然後疲憊的癱在了地上,望著球場頂,被隊友送去了醫務室。
比賽前,季弦和他說過‘你會贏的’。
蕭故行當時側頭看她,“不是我會贏,是我們會贏。季弦,我們會贏的。”
季弦當時將這句話的意思分解成了,我們是指他和他那些隊友,以及他們整個外語院。
他們倆的緋聞,要說以前是小範圍的猜測,但從那天起,兩人在球場相望的照片便在學校論壇風靡起來了,各個都在說。
季弦當時倒是為了避嫌還躲過他一陣子。
但蕭故行行事坦蕩自然,反倒顯得自己有點小人之心了,都說人言可畏,但他倆也不是畏懼流言的人。
隻不過在後麵的相處上,還是會保持一定的距離,其他沒什麼變化。
蕭故行也不是傻子,自然感受到了她的避讓,後來偶然聽到她和彆人說,“我和蕭學長隻是朋友,不可能成為戀人的,我們都沒有那個意思,你拿自己想法隨便揣測彆人的關係,誰有你們肮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