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焦雁這幾天被銀行的催債和公司員工的催發工資給搞得心力交瘁。
連尤蕭瀟上學都受到了影響,她明年就該高考了。
但因為家裡這件事情鬨得人儘皆知,尤蕭瀟受不了同學們的異樣目光,也受不了自己家忽然變得那麼落魄。
連著一個星期,她和焦雁的不少名牌包包手表都被二手轉賣出去了。
尤浩遠有一個弟弟妹妹,也就是尤蕭瀟的叔叔和姑姑,但遇到這種事情,他們兩家都躲得遠遠得。
而尤浩遠的大兒子,本就因為當初他出軌,焦雁這個小三擠走了自己媽媽而記恨他們。
和他們一直不親,今年過年他都沒在尤家過,而是陪自己的媽媽。
這事一出來,他的態度就一句話,“關我屁事?他平時的錢都給你們母女倆了,我哪來的錢。”
說完,就很乾脆的從家裡搬去他自己媽媽那了。
這個繼子的脾氣不好,冷傲得很,焦雁本來想說讓他媽媽幫幫忙,但對上他那張冷酷無情的臉,到嘴邊的話,隻能生生咽回去了。
後來還是看到尤蕭瀟穿了年前在商場和季念搶的那件毛衣,她忽然想起了這個被她遺忘了二十多年的女兒。
所以才會拿著家裡本來就有的營養品回嘉嶺鎮,結果沒想到季弦人沒找到,還被季弦二嬸打了一頓。
可把她氣壞了。
所以,她隻好偷偷和周圍的鄰居打探,才知道,季弦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畢業後就一直在京市。
混得特彆好,瞧給她二叔家起的房子,還有季恒開的那輛車,過年時,還聽說她給季念的壓歲錢,隨隨便便就是一兩萬。
說不定在京市也買房了。
去年還被公司調去了俄羅斯。
焦雁聽後,想要和季弦修複關係的念頭就像野草一般瘋漲。
她甚至都忘了季弦的生日是在哪天,就連那個小名,也是在某個瞬間想起來的。
當初給她起名時,她父親起的就是季寧,但她嫌土,還難聽,一點也不高雅,非要給她起個與眾不同的。
兩人意見不合,僵持不下。
最後還是她父親妥協了,將阿寧變成她的小名。
她也知道季弦多半是恨自己的,也有可能是被她二叔二嬸攛掇挑撥的,所以她每次都做好了訴苦的準備了。
隻可惜,季弦壓根不給她搭戲台子的機會。
所以,看到她發的這條消息時,她一下就懵了,接著就是喜出望外,拿著手機的手都是顫抖的。
激動的打字阿寧,媽媽就知道你心軟最軟了,以前都是媽媽不好,以後媽媽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她雖然不了解季弦在京市的生活狀況,但從上回她的穿著上來看。
幾百萬對於季弦來說,絕對不值一提。
她發完那條消息後,就把自己的銀行賬號發過去了。
等了差不多七八分鐘左右,一條轉賬信息響起。
【招商銀行,您賬戶入賬款項800。】
焦雁看著這個數字都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撥了個電話過去。
這回季弦也接了,是那道冷淡又帶點慵懶感,“錢沒收到?”
焦雁一怔,“錢我是收到了,但是……阿寧,你是不是少打了兩個零啊?怎麼才……八百啊。”
這哪裡夠啊?
彆說還賬了,給她和尤蕭瀟生活費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