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因為抓著包不肯放手而被拖行時,蕭故行頓時皺起了眉頭,朝警官道了聲‘謝,又輕輕推開懷裡的溫香軟玉。
瞥了眼胸膛處那一大片濕痕,眉頭皺得深了幾分。
舒棠委屈巴巴的抬起小臉。
蕭故行的視線從她臉上輕輕掃過,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給警官,“案子一旦有任何進展,可以通過這個電話聯係我。”
又對她說,“走吧。”
舒棠擦了下眼淚,“我腿疼。”
他一臉嚴肅,語氣微冷,“那搶劫的人隻是想要你的包,你為什麼不肯放手?如果不是那對夫婦及時出現,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被蕭故行這麼一凶,舒棠又‘啪嗒’的落下淚水。
“那包裡不止有錢,還有我的護照和身份證,還有我的日記畫冊,我隻是……隻是怕丟了這幾樣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故行本來還想說,這麼危險就不該自己一個人出來旅遊,但看到她紅腫的眼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猶豫了下,問,“不能走路?”
舒棠看他那張儘顯冷漠的臉,絲毫沒有在飛機上看到那般溫和儒雅。
果然,脾氣不好。
她嘟囔道,“我慢慢走就是了。”
說罷,便一瘸一拐,慢慢挪動著步子。
蕭故行先出休息室,和警官道,“錢都是小事,不過包裡有她的證件,很重要,還請一定要幫她找回來,謝謝。”
警官說了句‘不客氣’,便將他們送出了警察局。
舒棠走得很慢,蕭故行走了兩步就要停下來等她,看她堪比烏龜一樣的步伐,乾脆折回來,“傷哪了?”
“膝蓋。應該破皮了。”
小姑娘的聲音翁翁的,聽起來就有些可憐。
蕭故行撓了撓眉心,猶疑道,“得罪了。”
說罷,便很乾脆的將她打橫抱起。
舒棠被嚇了一跳,驚恐的睜大眼睛,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呆呆的望著他那張在昏暗路燈下的俊逸輪廓。
心‘咚咚咚’不受控製的跳動著。
如果說之前在飛機上那一麵,她是見著歡喜,喜歡他的長相,才主動和他搭話,那麼這次,就有了傾心的感覺了。
蕭故行將她放在副駕駛室上,自己上了車後才問,“住哪?”
“尼卡亞爾酒店。”
舒棠吸吸鼻子,即便沒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難看死了。
她小聲問,“你要送我回酒店嗎?”
蕭故行淡淡的‘嗯’了聲。
她癟癟嘴,可憐兮兮道,“我……我不想一個人待著,我害怕。”
蕭故行沒說話,自顧自開著車,等到了她所居住的酒店,才下來,繞過車頭,到她這邊。
舒棠有點拿不準他的意思,有點不太想下車,怕被他丟下。
蕭故行幫她拉開車門,“下車。”
“你能不能……”到嘴邊的‘彆丟下我’,轉了兩圈,最終變成了,“彆這麼凶。”
蕭故行一愣,那茫然的眼神裡好似在反問,“我凶嗎?”
舒棠磨磨唧唧的下了車,忽然聽他問,“是你自己上去收行李,還是我陪你?”
舒棠訝異的抬頭,當即雀躍道,“你陪我。”
舒棠也是到了自己房間才看見自己的鬼樣,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