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看到他,很是詫異,“你什麼時候來的?”
聞祁停在她麵前,光看她眼睛就察覺出幾分不對勁來了,有種疲憊和沒精神氣的感覺。
他伸手接過她的包,不回反答,“是不是累了?”
季弦搖頭。
她這是心累。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那兩個電話給打破了。
以前她沒指望上焦雁,現在倒好,她自個像塊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了。
聞祁抬手輕輕觸碰她擰在一起的眉頭,低聲問,“怎麼了?工作上遇到困難了?”
“沒有。”
季弦欲言又止,實在不想因為這點糟心事汙了他的耳朵,最後也沒說出來。
見她不願意說,聞祁也不再追問了,牽起她的手,“餓不餓?中午想吃什麼?”
“我想吃牛肉麵。”
“麵?”
季弦側頭看他,“你不想吃麵?那……”
“可以。”聞祁打斷她的話,“你想吃什麼我都陪你吃。”
季弦揚了揚眉,饒有興致地問,“吃香菜你也陪?”
聞祁回視她,“你不會吃。”
也是,不吃香菜這一點,他們倆還是一致的。
季弦非要較真,不甘心地多問一句,“那花生醬你也吃?”
聞祁對花生醬過敏。
這是她在交往後的第二年知道的,那會她做了個三明治,裡麵就放了花生醬,聞祁不知道,就吃了,第二口才發現裡麵有花生醬。
然後不出意外的身上起紅疹子了,季弦立馬叫來家庭醫生給他掛水。
後麵她才知道,聞祁對花生醬過敏的程度非常嚴重。
但凡剛剛那三明治吃完了,那對聞祁來說,完全是致死量了。
聽後,季弦整個人都心有餘悸,冷汗淋漓的。
聞祁繼續睨著她,聲音溫溫沉沉的,“隻要你需要,我就願意。”
季弦一愣,心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接著就開始‘砰砰砰’的快速跳動著,似是在雀躍,又想澎湃。
這話的言下之意是不是可以翻譯成‘我的命都可以是你的’。
她輕笑一聲,剛剛還盤踞在心間的那股鬱氣,就這麼輕飄飄的吹散了。
到了車子前,聞祁幫她打開副駕駛室的車門,等她坐進去,將包給她,從車頭繞過,坐進駕駛室。
“去哪裡吃?”聞祁問。
“京大後麵那條美食街就有一家不錯的牛肉麵店,我上回看還開著,也沒換老板。”
“京大校慶活動那天?”
季弦詫異,想起他說過他看到她和蕭故行了,沒否認,“嗯,那天過去吃刷羊肉了。”
就是和蕭故行了。
那天還是蕭故行表白的日子呢!
聞祁沒說話,隻點點頭,啟動車子往那邊開。
今天是周末,校園門口出入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一路開到美食街附近的停車場,停好車,兩人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