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說完,心跳如擂鼓一般,完全不受控。
甚至還不敢和他對視。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說這麼肉麻的情話了。
施晚說得對,一段戀情,是兩個人的守護和付出才會一直維持幸福下去的。
既然開始了一段新感情,季弦愣了聞祁現在已經在努力改變了,她更不能理所當然的去享受他如今的變化,而什麼都不去做。
撒嬌學不會,但學會表露自己當下的心意,這一點其實不難。
雖然說出來後,會有些羞赧。
聞祁那隻耳朵傳過一陣酥麻,很快心角一處也塌了下去,軟得不像話。
他低低的笑了聲,側頭看她,唇若有若無的貼著她的,像是在誘哄一般,“再說一遍。”
“什麼?”季弦摟著他脖子,裝傻。
聞祁實在是受不了她這軟乎乎呢喃的音調,呼吸再次變重,他那快在崩邊緣的理智徹底化為烏有了。
他擷住她的唇。
季弦再次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空氣稀薄,呼吸困難時,季弦隻覺得意識都逐漸混沌了。
模糊間,他聽道聞祁啞著嗓音問,“今晚,留在這裡,好嗎?”
季弦還沒說話,身體已經騰空,被他攔腰抱起,大步流星的出了書房,徑直去了臥室。
房間的布置依舊沒什麼變化,季弦隻粗略掃了兩眼,就被他輕輕放在了床上。
還是那個柔軟的舒適度,以及專屬於他身上的清冷木質香。
好聞又沁脾。
還沒適應,一抹黑影覆上,聞祁急促又纏綿的吻不由分說的落了下來,奪去她的呼吸,理智,以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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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季弦從熟悉又陌生的床上醒來,大腦還未完全清醒過來,就想撐著手坐起來,可剛一動,摟著她腰肢的手就收緊了,將她牢牢鎖在一個溫熱堅硬的懷抱中。
“醒了?”
“快起來,都七點半了,我早上九點要參加他們的例會翻譯。”
季弦看到牆上掛著的木鐘,人頓時清醒了,一把推開聞祁的手,掀開被子,看到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頓時囧了。
聞祁也不再耽誤,身上的被子隨著他的動作卷到腹部處,露出精壯赤果的上身。
“你的衣服不知道烘乾好了沒,先套件我的衣服洗漱,我等會幫你問問趙姨。”
說罷,他扯過一旁的睡袍披上,去了衣帽間,拿了件自己的毛衣,褲子卻沒合適的,好在那毛衣是寬鬆款,季弦穿上,正好能遮到大腿根。
下麵露出來的一雙腿,修長纖細又筆直。
聞祁喉間一滾,腦海裡閃過昨晚一些零碎的畫麵,眼眸跟著一沉。
“彆看!”
季弦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扯了扯毛衣的下擺,轉身往浴室衝,“趕緊去問我的衣服。”
聞祁唇角含笑,回衣帽間換了套衣服,去問趙姨要來季弦昨晚換下來的衣服。
其實是昨晚十一點半左右,季弦累得睡著了,他怕她第二天起來沒衣服穿,便拿著衣服下去找趙姨,讓她務必將衣服在早上八點之前烘乾好。
她之前從滄瀾居搬走,除了他送給她的那些貴重飾品和包包外,衣服鞋子什麼的,她全都帶走了。
一件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