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一怔，瞳孔擴張，兩年前，那不就是他們之前還沒分手的時候嗎？
聞祁在她詫異的反應下，微微頷首，“嗯，就是那時候準備的。”
他執起她的手，捏了捏她柔軟的掌心，坦白道，“其實，你辭職分手那天，我是想和你求婚的。戒指是找易栩公司的首席珠寶設計師設計的。”
“隻不過，當時，你沒有給我拿戒指的機會。”
季弦忽然想起那次她在書房門口聽到聞祁和易栩的通話內容。
他提到過戒指，當時她居然以為他是給阮箏準備的，
現在想想，真是夠荒誕的。
她愣神間，聽聞祁忽然問道，“如果當時我和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季弦抬眸看他，抿著唇，似是在思考，偌大的書房靜了足足一分多鐘，最終她搖搖頭，“不會。”
聞祁微怔，“為什麼？”
季弦回想了下當時自己的心境，她緩聲說，“因為那時候的我，覺得你不愛我，對我隻是因為那場意外負責的義務罷了，還有那樣的相處模式讓我覺得很累，我已經分不清我們之間的關係了，也在那段感情裡看不到未來。”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那時候心裡裝著彆人，所以，不論是戀愛也好，還是結婚也罷，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解決都不會太美好，我不想到最後迷失自我，互相責怪，反目成仇，我想要的隻是好聚好散……”
聞祁聽她這番話也怔了一會，後知後覺地問，“心裡裝著彆人？什麼意思？”
季弦沒想到他會把重點放在這個上麵。
她抿抿唇道，“我其實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你和阮箏姐的關係了。”
“什麼？”
季弦看他一臉茫然，皺起了眉，斜仄一眼道，“你還想瞞著我？我知道你和阮箏姐以前在一起過，以前我確實很在意，也總能感覺到你對她，和對我的差彆，所以……”
“我沒和她在一起過。”
聞祁打斷她的話。
這下換季弦迷茫了，“嗯？”
聞祁認真道，“我沒和她在一起過。誰告訴你的？”
季弦張了張嘴，有些麻木，嘴巴像個機器一樣直接說道，“就……我剛做你秘書那會，有個商務應酬，餐桌上那個叫湯霓的，不是阮箏姐的同學嗎？我去洗手間時碰到她，聽她說起過，說你在國外留學時，和阮箏姐談過三個月的戀愛。”
湯霓？
聞祁皺著眉深思了好一會，也沒在腦海裡對應上臉。
“我和她真的沒談過……”他抿抿唇，“我承認，我對她以前是有好感的，我……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事什麼樣子的，單絕對和我現在對你的感情不一樣。當初她和靳承夜結婚，也的確讓我有種她被搶走了的感覺，但後麵那種感覺沒過多久就淡化了。”
季弦恍惚。
從他認真又糾結苦惱的表情裡，她好像能理解到他對阮箏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他從小身邊除了隋宜外，就隻有阮箏一個異性，那個異性又像親人，又像朋友一樣陪在自己身邊。
有一天，她突然屬於彆人了，心裡肯定會有很大的落差。
但她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