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帳篷外的寒風凜冽刺骨,帳篷內火熱灼燙。
施晚覺得太熱了,將毯子踢開,稍稍一動就感覺到了束縛,她不滿的哼了聲,用力推開環著自己的‘鐵棍’。
嘴裡還嘟囔了一句‘好熱,走開’。
“嗯?”
耳邊卻響起一道低沉性感的呢喃聲。
她在睡夢中愣了下神,混沌的大腦慢慢恢複意識,感覺到了不對勁,手下這觸感,這緊實的程度……
昨天乾什麼來著?
哦,野餐燒烤,晚上喝酒,和他們玩遊戲,然後阿弦說要送她回家,她拒絕了,說要在汲溪徑這邊湊合一晚,然後……
對啊,然後呢?
她絞儘腦汁的想著,頭就開始疼了。
帳篷裡沒有燈,天也沒亮,裡麵烏漆嘛黑的。
除了頭疼,她還覺得渾身酸痛,再想翻個身,剛一動,攬著她腰肢的手驟然收緊,她的背緊緊貼在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像火爐。
她猛地發覺不對勁,彈簧一般坐起來,一抱胸,又發現自己身上寸不著縷,她腦袋‘嗡’地一聲就宕機了。
“靠!你誰啊!”施晚迅速將人推開,低吼道。
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她不能大叫,幾頂帳篷駐紮得距離不算遠,這種事情,把彆人招過來,看笑話不說,還挺丟臉的。
男人似乎也清醒了過來,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許是剛起來的緣故,嗓音有些啞,“你覺得是誰?”
這聲音……
有點耳熟。
她摁著有些刺痛的腦仁,費勁的想,狐疑問,“那個……易什麼的?”
話音剛落,漆黑的帳篷裡傳來一陣嗤笑。
嗯,易栩被氣笑了。
他摸出手機,微弱的屏幕光映射在他俊逸的臉上,眉眼間覆著他平日就有的懶散,再往下,是他赤果的上身,毯子卷在他腹部處,都沒能遮擋住塊壘分明的腹肌。
易栩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懶懶抬頭,在她胸前定了幾秒。
施晚後知後覺地連忙扯過毯子擋住,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我們為什麼……”
“怎麼?玩斷片這套?”
易栩將手機丟在一邊,雙手撐在後邊,歪著腦袋睨著她。
那雙狹長的桃花眼裡泛著戲謔和淡漠,唇角掛著的笑也不似那般真切。
施晚啞然,她是真的斷片了。
而且是每次喝酒都斷片。
她皺起眉頭,審視他,“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帳篷裡?”
易栩好心提醒,“你要不要好好看看,這是誰的帳篷?”
說實話,施晚昨晚醉得不省人事,隻記得是季弦把她送進帳篷的,帳篷長什麼樣子的她已經忘了,對它們的記憶還停留在白天。
有兩頂紅灰色的,其他都是黑藍色的。
所以這頂外麵是什麼顏色的,她真不知道。
但按照易栩這個語氣來看,大概……可能……或許是她昨晚又耍酒瘋,跑他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