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栩挑挑眉,好整以暇的盯著她,拉長尾調,“哦,是嗎?”
“愛吃不吃!”施晚白了他一眼,繼續剝自己的蝦。
易栩睨著她的側顏。
嗬,口是心非的女人。
身體可比嘴巴誠實多了。
他愉悅的夾起那隻蝦放進嘴巴裡。
施晚見他吃了,抿抿嘴,努力憋笑,看他咽下去後,她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的問,“好吃嗎?”
“好吃啊。”易栩點點頭,瞥了眼她碗裡的蝦,得寸進尺,“再剝一個。”
“給你?”
“嗯。”
“你自己沒手啊!”
易栩扯了下唇,心想,這女人嘴真硬啊!
現在還裝有意義嗎?
易栩直勾勾的盯著她,下巴朝她碗裡的蝦點了點。
施晚在心裡罵娘,很想問一句他腦子是不是抽了,但礙於周圍這麼多人,她還是給他留了點麵子的。
壓著心底的暴躁,又給他剝了一個。
易栩美滋滋的吃完,又想說話來著,就被她狠狠瞪了一眼,“把我當成你的剝蝦丫鬟了?是不是活膩了?”
易栩嗤笑一聲,還未開口,施晚就被一個高管喊來喝酒了。
施晚的注意力自然也就被吸引過去了。
十二點一過,施晚就感覺喝得差不多了,怕再來一波酒,便起身找了個去廁所的理由暫時避開了。
繞過椅子時,她被椅子腳絆了下,一直注意著她的易栩連忙扶著她的手臂,“喝多了?”
施晚幽幽看他一眼,回懟了一句,“你才喝多了。”
易栩點點頭,“嗯,我的確喝多了。”
他今天晚上確實喝了不少,但意識尚在。
“我扶你過去?”
施晚湊近他耳邊,“把我包拿上。”
滾燙的呼吸燎著他的耳廓,濃鬱的酒香混雜著她身上那股清冷地茉莉花香,不住地往他鼻孔鑽,灼燒著他的心肺。
莫名地,他忽然回想起野餐那個繾綣又火熱的夜晚。
他喉結一滾,微微偏頭,就能看到她有些暈色的唇映在眸底,在亮如白晝的光影下晃啊晃。
比剛剛入喉的酒還要烈。
“補口紅?”他聲音在不知不覺中啞了幾度。
“跑路。”
易栩一臉驚訝,施晚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下他的胸膛,催促道,“快點!”
易栩被她這麼一撞,好似有隻貓爪子在他心上狠狠撓了一下。
有些痛,但更多的是癢。
他也沒問她怎麼不自己拿,反手抓起她放在椅子上的包,和桌上的人說了聲,就扶著她出了包間。
施晚的步伐有些踉蹌,不太穩當。
易栩扶著她直接坐了電梯下去,“直接回去?”
施晚上揚的眼睛微微眯起,裡頭沁著迷離和幾分調侃,“不然呢?我們去對麵酒店再睡一晚?”
易栩眼神一暗,喉間再次一滾。
施晚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灰色的雪紡襯衣,下麵是一條黑色長包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得淋漓儘致。
白皙的天鵝頸上懸著一條簡單的鎖骨鏈。
那張豔麗的臉蛋上覆著徑直的妝容,除了口紅有點暈了,卻也給她添了另一番風情。
原本扶著她手臂的手,忽然一伸,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往自己懷裡一壓,附在她耳邊,“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