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也是個會給自己機會的人。
就像她很愛吃,不會用眼睛去定義食物好吃還是不好吃,也不會去聽彆人的評價,總會自己先嘗一口才會去說好吃和不好吃。
她有時候會有三分鐘熱度,但這三分鐘熱度一旦堅持下來了,便是永恒。
就像她畫畫,學那麼長時間的畫畫總會有倦怠期的,她上初中那幾年,其實是不喜歡畫畫的,甚至到了反感的地步。
可每到周末,還是會逼著自己練習兩個小時。
所以,在蕭故行這事上,她也有著自己的堅持和固執。
車子已經抵達彆墅小區附近了,蕭故行聽她這話,起了一絲疑惑,“什麼約定?”
“我們就像現在這樣,朝夕相處三個月……哦,不,五個月……”大概是覺得改時間會顯得不自信,她在這上麵糾結了一下,最後選定,“那就三個月吧。”
“我們朝夕相處三個月,看你對我有沒有一絲心動,如果到最後,你依舊對我沒有任何好感,依舊隻是朋友的情誼,那以後我絕對不打擾你,我們各自婚假,各不相乾,當然,如果你覺得還能繼續做朋友……我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這後麵那句話是越說越不自信。
她也不確定以後她是不是真的能放平一切心態和他做朋友。
這輕飄飄落下的‘吧’倒是把蕭故行逗笑了。
“笑什麼?!”舒棠不滿,“我說的你答不答應啊?”
蕭故行目視前方,依然沒說話,車內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幾分鐘後,車子駛入彆墅的車庫之中,車子熄了火。
兩人都沒有解開安全帶下去。
“舒棠,有些東西,是需要時間,卻分長短,我不願意傷害你,也不想看到你在這事上受到傷害,做不到用一個女人來填補另一個女人留下的缺失,我還是那句話,至少這兩年裡,我沒有戀愛的打算。”
“那你要是一輩子都忘不了她呢?”
蕭故行啞然。
這個問題,他家老太太也問過他。
懵的那一瞬,已經想不起來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了。
此刻,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唇動了又動,就是沒發出任何聲音來。
不論是和季弦,還是和舒棠,好像時機都不是那麼合適。
當年若不是那些流言傷害到她,他肯定會義無反顧的和季弦表白,那他們的結局自然就不一樣了。
而如今,在剛不久對季弦那段深刻長久的暗戀無疾而終時又遇到了如太陽一般溫暖明媚的舒棠。
如果要問,如果沒有季弦,遇到舒棠的追求,他肯定會束手無策,再選擇投降。
隻是,可惜沒有如果。
這次的沉默在一點點擊潰舒棠的堅持,她點點頭,輕聲說,“我知道了。”
說罷,便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去了。
蕭故行睨著她的背影,抬手壓了壓眉心,好半晌才推門下去。
舒棠回到房間發了很久的呆。
表白被人拒絕原來是這種滋味啊。
挺悶,挺難受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起來也在床上賴了很久,見有十一點了,才磨磨蹭蹭起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剛走出房門,入眼的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再一抬眸,就看到穿著白色襯衫,鬆了兩顆扣子,露出鎖骨,脖頸線條和下頜線流暢分明,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的蕭故行。
“你今天沒去公司?”舒棠眨巴著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