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枳的心臟因為那個“溺斃”二字而直接漏了一拍，雙眸眨了眨。
“你繼續往下看。”
顏初意提醒著。
繁枳打開了置頂的視頻。
視頻視角顯然是某個熱心的圍觀群眾，視頻裡，正是一條夜晚的河流，河水裡，在岸邊好心人打起的手電筒光照下，一個女孩浮浮沉沉，在水裡無力地滑動著雙臂，可是卻沒有要沉入水中的意思，甚至仔細看著，她甚至還有向後仰泳自救的動作。
繁枳也是溺過水的人，自然看出，與其說這個女孩調和溺水，不如說她隻是在這河水裡泡了個澡。
可是岸上有人喊了聲“有人溺水了”，水裡的女孩又伸手向水麵上揮舞了一下，整個人也往水裡沉了陳，就像一個……偶爾記起該怎麼遊泳的旱鴨子。
正直寒冬，即便那個女孩溺水的姿勢再怎麼奇怪，岸邊的人都沒有心思留意這麼多，他們各個心急如焚，還找到了一條繩子，朝女孩丟去，喊著讓女孩抓著繩子拉上來。
也就在此時，一個人在岸邊脫下衣服，在所有觀望者中一躍而出，毫不猶豫地跳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粵城冬天的河水沒有結冰，但是隻有個位數的溫度還是讓大多數人都望而卻步，那個男人直接跳進了河水，不帶一絲猶豫地遊向了女孩，用非常標準的姿勢從後麵將女孩托了起來，朝岸邊遊去。
然而，就在他托起女孩的下一刻，原本在河水裡浮浮沉沉的女孩猛然轉身，撐著他的頭——往水下壓去！！
男人被自己所救的人壓下水，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呼吸，然而女孩沒有給他機會，她抱著男人的頭，借著男人的力氣讓自己浮出水麵，男人掙紮好幾次，可是每次都被女孩所壓了回去。
持續幾次之後，男人突出的氣泡越來越少，岸邊的人似乎也看不下去，扯著一條繩子就朝兩人的方向丟去。
此時男人還有那麼一點力氣，他一手托著女孩，一手想要抓住那根繩索，然而繩索在水中飄揚沉浮，好不容易飄到了男人那邊，卻被水中的女孩用力扯向了一旁，丟到了一邊。
視頻總是叫人看著格外無力，就像是那個托舉著女孩的男人，在幾次被女孩壓進水裡，又抓不到繩索的境地，緩緩沉入水中，便再也沒能浮起來，水麵上，被吐出的氣泡主線變小，消失，最後恢複了平靜。
而那個在水中浮沉的女孩，卻在這個時候滑動雙腿，遊向了岸邊。
視頻到這裡結束，自動彈起來的評論區裡，滿是來自網友的指責
“這女的會遊泳啊？那大冬天的跳什麼河啊？”
“不是，她乾嘛把人家的頭往下按啊？這不是謀殺嗎？”
“這個女的還故意把繩子往旁邊丟了，什麼仇什麼怨啊！”
繁枳沉默地看向了顏初意，兩個人的眼中都是不可思議。
“我應該沒看錯吧？”
顏初意露出一個很勉強的表情，拉動視頻進度條往前，指著那個跳下去最後沉默在水裡的男人，神色猶豫
“這個人，是不是麥集舟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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