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磨劍_我一條蛇,教出一群魔頭很合理吧_思兔 

第18章 磨劍(1 / 2)

阿飛不記得自己是從多會開始記事的。

或許是幾個月時,或許是一歲時,或許是兩歲時。

當繈褓中的嬰兒,能認得人臉時,阿飛記住的第一張臉,不是娘親,而是翠兒姐。

那時的翠兒姐,也才十一二歲,還是個含苞待放的小女孩。

女孩每天都會抱著嬰兒。

有時會衝嬰兒扮鬼臉,有時會不厭其煩搖著撥浪鼓。

嬰兒咯咯笑了,女孩便會跟著笑。

“哢嚓~”

烏雲滾滾,雷林肆虐。

天上的河往下落。

砸的瓦片劈裡啪啦作響。

“小燕子、吱吱吱。麵對房主竊細語。”

少年緩緩站起身來。

緊了緊懷中包著翠兒姐頭骨的綠裳。

風雨中,少年單薄的身子,突然搖搖晃晃,仿佛喝醉了一樣。

少年感覺身前憑空出現兩隻無形的大手。

一隻手,死死扼住他的咽喉,幾欲窒息。

一隻手,狠狠攥住他的心臟,一種令人不可承受的痛。

雙臂發力。

少年好似要將那件濕漉漉的紅綠衣裳,那顆白森森的頭骨,兩根腿骨,揉進胸膛裡。

“翠兒姐,咱們回家。”

天光晦暗,暴雨傾盆。

少年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小燕子、吱吱吱。

麵對房主竊細語

不吃你穀子。

不吃你糜子。

在你房簷下抱一窩兒子。”

風聲雨聲,將少年哼唱聲刮的支離破碎。

這是少年很小很小的時候,經常聽的一首童謠。

那時,尚是嬰兒的少年隻要哭鬨,或是睡不著,翠兒姐便會輕輕哼唱。

每次聽到姐姐的童謠,少年便會心安。

那種發自心靈的安全感,是娘親不曾給予的。

“小燕子、吱吱吱。

麵對房主……竊……竊細語……”

少年的聲音,忽然哽咽不清。

這場暴雨,應該是自己的眼淚所化。

少年這樣覺得。

之所以如此傷心。

是因為此生,再也再也見不到姐姐了。

……

雨一直下。

小巷深處。

燈火如豆。

投射在牆壁上、巨大頭骨的影子,隨著燭火,微微搖曳。

少年正在洗衣裳。

“嘩啦啦~”

衣裳一擰,血水嘩嘩,落入盛滿深紅的銅盆中。

將翠兒姐的綠裳洗乾淨後。

少年拿來一塊巾布,借著燭光,細細將頭骨與兩根腿骨上的雨水,擦拭乾淨。

最後,少年取來小板凳和磨石,坐在屋簷下,開始磨劍。

磨那柄鏽跡斑斑的鐵劍。

今夜,少年要殺人!

……

“哢~哢~哢!”

磨劍聲聲,刺入風雨深處。

隨著時間推移,塊塊鏽跡脫落。

少年臉色蒼涼如雪,一手按著劍身,一手緊握劍柄。

一下一下,不斷重複著。

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

裹滿鏽跡的鐵劍,終是落儘鉛華。

修長筆直的劍身,清如秋水,閃爍森森寒芒。

少年起身,走進屋裡。

看著桌上頭骨,柔聲道“翠兒姐,彆怕,我這就讓離山哥去陪你。”

握緊鐵劍,少年出了屋。

踩著軟爛的黃泥,走出自家院子。

隨即咣當一聲,踹開隔壁院門。

少年也不知那個男人是不是在家睡覺。

無所謂。

反正不管在哪,他都死定了!

進入院子,來到正屋前。

少年輕輕推開屋門。

嘎吱聲中,木門開了一條縫。

一股濃烈酒味撲麵而來。

屋內雖說昏暗,但少年一眼就看到那個抱著酒壇,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

少年手一鬆。

鐵劍落下。

輕鬆插入地裡。

“鐘離山,你不配死在劍下!”

輕語聲中,少年走向雜物間。

很快,提著一柄斧頭回來。

推門進入屋內。

悄無聲息走到床邊。

看著酣睡正香的男人。

少年高高舉起斧頭。

瞄準男人膝蓋處,狠狠一斧頭落下。

而今的少年,已是七品境的巔峰武夫,輕鬆便可舉起千斤巨石。

全力一斧頭下去。

哢嚓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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