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北上_我一條蛇,教出一群魔頭很合理吧_思兔 

第49章 北上(1 / 2)

“嘎吱~”

朱九陰推開東廂房門。

房內陳設,與第二次來時一模一樣,隻多出了灰塵與蛛網。

朱九陰來到木床前,輕輕拎起一條床腿。

將壓在床腿下,疊成四方小塊的油紙拿到手中。

拆開油紙,裡麵是一張同樣疊至整整齊齊的宣紙。

再將宣紙塊小心翼翼拆開,朱九陰看到了畫在上麵的那柄劍。

劍名紅血!

係統給了阿飛這一生的全部記憶,所以朱九陰才能輕易尋到。

“刺殺魏都九皇子趙瑾那天,小不點曾去過疾風巷的鐵匠鋪。”

朱九陰輕語道“我的小不點,就差一點點,便能得到心心念念,隻屬於他自己的劍~”

將宣紙塞進衣袖裡,朱九陰走出東廂房。

路過灶屋時,眼角餘光忽然瞥見門口放著一張小板凳。

可惜當年那個踩著板凳為娘親熬藥的小不點,再也不會回來了。

收拾心情,朱九陰離開小院。

一盞茶功夫後。

小鎮疾風巷鐵匠鋪。

炭煙嗆鼻,劍條赤紅,即使天寒地凍,師傅們仍舊赤膊上陣,下半身僅著一條短褲。

熱浪滾滾間,叮叮當當聲不絕於耳。

鐵錘每砸一下劍條,都能吹落一片星如海。

一張四方矮桌上,擱著一麵銅鏡與一碗黑乎乎的粘稠物。

個頭一米五的鐵匠鋪掌櫃韓嬰,此刻正蹲在矮桌前,看著銅鏡裡自己那張滿臉橫肉的麵龐。

半晌後,男人突然抓起一把粘稠物,直往鋥光瓦亮的光頭上抹。

“掌櫃的,碗裡是啥子?不會又是牛糞吧?!”

鋪子裡,一位師傅打趣道。

“掌櫃的,頭發這東西,掉了便不會再生,您認命吧。”

“老曹說得對,掌櫃的您這些年為了生發,遭了多少罪?命裡有發終須有,命裡無毛莫強求啊。”

“哪個正常人會把牛糞往頭上抹,還他娘為了促進所謂的頭部血液循環,將自己倒立至頸椎骨折~”

韓嬰扭頭,狠狠瞪了幾位師傅一眼。

旋即長歎一口氣,道“為啥我這麼英俊瀟灑的美男子要掉頭發?而你們這群奇形怪狀的醜八怪就滿頭d毛呢?”

“天道不公啊~”

幾位師傅沉默了很久很久。

“掌櫃的,你那雙眼睛是啥時候瞎的?”

韓嬰正欲破口大罵,神色突然微變。

“大牛,人到了,去將紅血取下來。”

“好。”

……

沒人知道少年是什麼時候到的,除了韓嬰。

等師傅們感覺被人注視,抬頭望去。

卻見鐵匠鋪外白衣飄逸,絲帶飛舞。

背對白衣的韓嬰將最後一把粘稠物蓋在頭上,隨即抓起擱在矮桌上的長劍站起身來。

“我要鑄劍,你們掌櫃的呢?”

朱九陰詢問道。

“我就是。”

韓嬰轉身,將手中劍橫著遞了過去。

朱九陰劍眉微蹙,“什麼意思?”

韓嬰咧嘴一笑,“烏衣巷那小子昨夜給我托夢,說他師父今兒會過來取劍。”

“紅血?”

韓嬰點點頭。

朱九陰絲帶下的赤紅豎瞳微微眯起。

“剛鑄好?”

韓嬰搖搖頭,“那小子十二歲找我看圖紙那年便鑄好了,我等了很長時間,也不見他來取劍。”

朱九陰伸手接過紅血,“他一直在攢錢,攢了很久很久~”

蹲在肩頭的小旋風將幾粒碎銀扔給韓嬰。

男人接過,掂量了兩下,“不多不少,正好五兩。”

“告辭。”

“慢走。”

望著白衣少年漸漸消失的欣長背影,韓嬰喃喃道“鐘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

男人撇嘴不屑,“論美貌,不及我萬分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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