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林衝欲將閻婆惜給殺了。
反正,隻要這個事,沒把宋江牽扯在內。
就算達成目標。
“相公,如何還不給我銀子?”
閻婆惜問道。
林衝搖了搖頭。
“手頭暫時沒這麼多錢。”
閻婆惜頓時麵露一絲厭惡之色。
“是暫時沒有,還是一直沒有?”
麵對咄咄逼人的閻婆惜。
林衝正欲動手,門外卻是傳來一陣動靜。
就瞧見,那婆子推門而入。
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宋江,以及一夥下人。
那些下人,身上均披麻戴孝的。
婆子滿臉堆笑。
擠的臉上的褶子都皺成一團。
“我兒,我們母女兩個,端的是遇到好人了。”
閻婆邊走邊笑。
閻婆惜心下詫異,不禁走了出來。
看著閻婆,問道“娘親,又遇到什麼好人了?”
閻婆這才指了指身後的宋江。
“這位宋押司,端的是個好人呐,我剛出門,欲去買口棺材,好安葬了你爹,哪知宋押司,已提前派人,去縣東陳三郎家裡,取了一口棺材過來,又命這些人,給你爹披麻戴孝,一塊且去安葬。”
閻婆嘴裡喋喋不休。
一開始,她見林衝出手大方,長得又英俊瀟灑,心裡隻指望女兒能嫁給他,有個好的去處。
可出的門來,遇到王婆與宋押司,王婆卻是極力攛掇宋押司與閻婆惜。
說那姓林的是個外鄉人,在這鄆城縣也立足不得,一點銀子,除去給閻老爹安葬,還能剩多少?
而宋押司卻是不同。
他是鄆城縣本地人,且在本地口碑極好。
又有份押司的差事。
收入高,又舍得花銀子。
雖說人長得又黑又矮。
可俗話說的好,粗柳簸箕細柳鬥,世上誰嫌男人醜。
這王婆一麵誇,宋江自先取了十兩銀子,遞給了那閻婆。
“權且拿去開銷,我再命人買口棺材過來,一發給閻老爹安葬了。”
宋江在使喚銀錢方麵,倒是十分大方。
閻婆耳根子較軟,被王婆這麼一勸,心裡對宋江,已有了幾分鐘意。
奈何,女兒已許了林衝。
便跟王婆訴說了這一苦惱。
正感為難之際,王婆笑了笑“這個無妨,就看宋押司的手段了。”
宋江抬眼看著王婆,忍不住問道“需要我什麼手段?”
他知那林衝,武藝高強。
彆說自己,便是再找什麼幫手,也絕非他的敵手。
“押司隻需擅使銀錢,便可教那姓林的,知難而退!”
王婆嘿嘿一笑。
宋江當即點了點頭。
此番進的院來,閻婆在閻婆惜麵前,便是對宋江一通亂誇。
宋江見了林衝,趕忙拱了拱手,賠著笑臉道“林兄。”
林衝看著這宋江,好似一塊牛皮糖一般黏了過來,心想這家夥,是鐵了心要娶這閻婆惜麼?
“宋押司來此何乾呐?”
林衝故意問道。
宋江還未答話,那閻婆倒是搶先回答道“剛不是說了麼?宋押司替我安葬我家那死鬼老頭呢。”
“這不是我該乾的活麼?”
林衝徑直問道。
閻婆一愣,隨即有些語塞,不禁看著宋江。
宋江卻是不慌不忙。
他露出一副淡淡的笑意。
“林兄,我與你,既以兄弟相稱,那麼,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況且這安葬一事,俗禮繁多,我身為鄆城縣本地人,比較熟知這些,所以替林兄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