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俏兒麵色古怪“我剛才在太守府衙見到柳白了,他當時竟然跪在胡太守前麵,聽候牡丹王國皇帝的聖旨。”
如果不是那天,親眼看到陸明打斷了柳白了腿,她根本記不住這麼個人,因為陸明,她今天見到稍稍留心了些。
“哦?”
陸明頗感興趣的看過去“還有這麼個事?”
不是他看不起柳白,不說當年在戰場上看到的,就說柳白能在玄冥司當銀衣衛這麼久,一件案子都破不了,就知道這個人能力品行不行。
唐俏兒回憶了下,道“按那張聖旨宣讀的,封柳白為昭武校尉,官職以正六品上論,設暖風城鳴武軍衙,可自己招煉氣士為從官軍卒,最多六十人,總管暖風城妖邪之事等等,還有些亂七八糟的聽的拗口,我記不清了。”
說到這裡,唐俏兒不理解道“妖邪侵擾人間,根本不是王朝能夠對付的,一不小心就會引起大亂子,再說不是有玄冥司了嗎?還設立什麼鳴武軍衙乾什麼?”
陸明嗬嗬笑道“我的俏兒姐,你想的太簡單了。”
“嗯?”
“我問問你,玄冥司領的是誰的俸祿?拿的是誰的功法丹藥?”
“滄瀾仙盟啊。”
“那聽的又是誰的話?”
“也是仙盟啊。”
“如果玄冥司裡的人犯錯了呢?”
“自然有仙盟的監察使處理。”
陸明一攤手。
“那不就結了,我們知道玄冥司隻想清除妖邪。”
“可朝廷的皇帝不這麼想,這個所謂的鳴武軍衙,大概就是他的試探了吧,如果仙盟不介意,他就在其他郡府開設,如果不同意,就把暖風城的鳴武軍衙裁撤掉。”
到時候真出了問題,就在朝廷裡找到背鍋俠,說鳴武軍衙是他的主意,考慮到天下大勢,仙盟也不會追究皇帝。
“就是不知道這個軍衙的昭武校尉一職,怎麼落到了柳白身上。”陸明笑著說道。
按照陸明的考慮,柳白能當昭武校尉,應該和當初讓他竊取功勞,出自一人之手。
唐俏兒聞言有些不悅“這些王朝的人怎麼把事情想的這麼複雜。”
仙盟清除妖邪,順勢也穩固了牡丹王朝,怎麼有人還想偷偷摸摸搞小動作?
陸明笑道“要不是天啟大戰的危機尚未解除,仙盟實力又太過強大,那些王朝哪裡願意聽仙盟的命令呢?”
“人家皇帝以前可是說一不二的,現在我們玄冥司建立在各地,雖然是為了清除妖邪,可在皇帝眼中,就不像一根根釘子,紮在他的國土內嗎?估摸著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當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如今,這個世道變了,王朝得聽仙盟命令,可哪個皇帝想要頭上有個太上皇?
咚咚咚……
遠遠的,走廊外傳來極重的腳步聲,似乎在刻意提醒屋內,有人來了。
到了門口,這人還刻意停了幾息,才敲了敲門,大聲道“屬下段滄羽求見。”
唐俏兒疑惑的看著緊閉的大門,似乎不解,玄關三重的修為雖然對她而言,不值一提,可也不至於腳步如此沉重吧?
而且剛剛段滄羽出去時,說話行為都挺古怪的,想不通的唐俏兒轉頭看向陸明。
總覺得這兩人懂些,自己不明白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