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笙沒有驚動他們宋家的密謀,這次來也不是管這些的,不過自己回了京師,宋家還想要胡作非為,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宋玲瓏腦子聰明,各種賺錢的點子層出不窮,這樣的女孩子也是人才,可惜心術不正,有點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意思。
蕭雲笙也喜歡錢,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給人算命賺的都是辛苦錢,甚至有時候遇到鬼魂野鬼把人家送走,還得倒賠香燭貢品的錢,為了是積攢功德,消除業障。
她若是為了賺錢,什麼陰損的事兒都去做,早就富可敵國了。
蕭雲笙悄悄退走,好像從未來過一樣,翻身到了絕味樓的屋頂。
這裡有個小小的閣樓,竟然擺著四樣貢品,一尊黑色的怪異雕像,腦袋上長著兩個角,怒目圓瞪,像是鎖魂夜叉似的。
雕像手裡捧著一麵銅鏡,正好對著田家酒樓的方向。
蕭雲笙冷笑,供奉邪神,宋玲瓏真是膽兒大,這邪神需要的貢品極多,還會越來越貪婪,最終會反噬,吃掉主人才罷手。
那雕像感應到了她的到來,腦袋哢吧哢吧轉了過來,殷紅的唇角張開,吐出一股黑氣來,夜色掩示下幾乎看不到。
蕭雲笙卻及時避開,取出一張驅煞符,無風自燃,還給了雕像一巴掌,雕蟲小技也敢獻醜?
雕像懵了一下,眼神露出人性化的畏懼之色,蕭雲笙冷笑“你也知道怕了嗎?”
雕像眼珠轉動,低頭做出求饒的姿態來。
蕭雲笙道“既然生出靈智,就該知道你做了什麼事兒,想讓我饒了你,你覺得可能嗎?”
雕像惱羞成怒,呲牙咧嘴,像個被逼入絕境的野狗一樣。
“小樣兒,還生氣呢,現在你給我聽好了,不許害人了,將功贖罪,我還能饒你一命。”
雕像點點頭,隻要不滅了它就好。
蕭雲笙嘿嘿一笑“既然這麼愛用邪法害人,也讓你嘗嘗被人害的滋味兒。”
她直接把雕像包起來,翻過屋頂,去了……平陽侯府。
找好了位置,布置一番,蕭雲笙還大方的給了自己一滴血,雕像吃的很滿意,露出貪婪之色,若是每天能吃一滴血,它願意追隨蕭雲笙。
可惜蕭雲笙看不上,“乖乖做事兒吧。”
說完離開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她還擔心宋玲瓏的那個什麼係統會發現,好在幾天過去了,沒有異常,看來那個係統也不是多厲害啊。
……
蕭世子從宋玲瓏身上醒悟了,蕭三少蕭雲鬆還沒有呢,上次在宋家丟了麵子,回來被罰跪祠堂,小廝也給打死了,整個人都要氣瘋了。
幸好祖宗們出手,每晚上入夢給他講道理,嗯,講道理不聽就打一頓,這混賬子孫,冥頑不靈的,氣死祖宗了。
蕭雲鬆挨了幾晚上的打,雖然身體上沒有傷,但是疼是真真實實的,可惜不管他如何喊疼,都沒人信,以為他裝病呢。
蕭雲鬆有點兒怕了,難道真的是祖宗們顯靈了嗎?
就在他打算晚上服軟的時候,蕭雲笙解除了他的懲罰,讓蕭雲鬆很是不解,這妹妹又想乾嘛呢?
蕭雲笙指著兩個小廝,道“這是給你新安排的小廝,個子高的叫玄墨,個子低一些的叫玄月,以後出門伺候你了。”
蕭雲鬆坐沒個坐相,“這是監視三哥的嗎?”
蕭雲笙也不介意他的懶散“隨便你,你若是不想要,自己去外麵買了人來,要不就自己的事兒自己做,彆讓人伺候,我還省心了呢。”
“哼,小爺要姑娘來伺候,不要小廝了。”
蕭雲笙白了他一眼“通房嗎?可以,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八字兒輕,陽氣弱,若是早早破了童子之身,可容易招惹臟東西的。”
“你,你少嚇唬小爺,小爺早在醉春樓睡了多少姑娘了?怎麼也沒見著臟東西?”
蕭雲笙“是嗎?你覺得這麼說有麵子,我就信了,隨便你了。”
丫鬟芍藥來請示“姑娘該去上妝打扮了,待會兒要跟著世子夫人去赴宴呢,可不能遲了。”
“走吧。”
蕭雲笙答應的事情就會做到,做人最重信用,哪怕覺得沒必要,還是跟著孫氏去赴宴。
蕭雲鬆看著低眉順眼的兩個小廝,冷哼道“滾出去,蕭雲笙的人小爺打死不用。”
玄月脾氣好一點兒,諂媚笑著道“三少誤會了,奴才是從咱們自家莊子上選出來的,真不是大小姐的人,三少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奴才祖輩追隨鎮國侯的,到了奴才這兒也想去當兵,可就奴才一個獨子,家裡舍不得,留在家裡種田了。”
玄墨也道“奴才和玄月是一個莊子上長大的,一起來了十個人,大小姐選中了我們兩個,其他的都送回去了。”
蕭雲鬆摸著下巴“她倒是會做事兒,行吧,你倆留下,但是不準背叛小爺,否則讓你們死的好看。”
“奴才不敢。”
他們說的沒錯,確實是剛從莊子上過來的,但是蕭雲笙給他們的任務是監視宋家,而不是三少,所以不存在背叛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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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摸著袖子裡的紙鶴,都被蕭雲笙的手段所折服,大小姐修道中人,手段莫測,他們不聽小姐的聽誰的?
蕭雲鬆迫不及待出門兒了,約了自己的狐朋狗友,叫劉勇,家裡是個閒散伯爵,祖上和鎮國侯府有點兒交情,攀附上來,追著蕭雲鬆混日子呢。
“三少爺啊,你可算出來了,我都急死了。”
“出什麼事兒了?你趕緊說啊,是不是宋小姐受委屈了?”
“宋小姐沒事兒,但是平陽侯出事兒了,他上朝的時候轎夫沒抬穩轎子,摔下來摔著頭了,現在還昏迷著呢。
還有侯夫人,擔心侯爺,去迎接禦醫的時候從自家門檻上摔下來,腿折了。
蕭家三個少爺們也都遇到一些意外,好在沒有受重傷,隻是輕傷,外麵都在傳,宋家這麼倒黴,肯定是被什麼東西衝著了。”
蕭雲鬆蹙眉,“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害宋家?”
“這個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