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安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茶點,蕭雲笙吃了一大半兒,肚子才飽了呢,“你也吃吧,彆隻看我吃呢,我都不好意思了。”
“秀色可餐,我還不餓,昨天在衙門吃了宵夜的,象牙山的事情解決了嗎?”
“嗯,已經解決了,玄武侯府你從輕處理吧。”
“為什麼?按照律法,他們九族都要斬首,女眷充入教坊司的,皇上都準了,不處以重罰,不足以震懾百官啊。”
“玄武侯是被奪舍了,整個宋家都是被利用,並非是他們本意,真正的玄武侯死了最少十年。”
她把昨晚上的驚險經曆都講一遍,玄武侯奪舍,鬼王問世,無數的活死人,都讓齊元安臉色大變。
“這麼凶險你還說順利?”
“對啊,有驚無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總體來講,收獲更大,富貴險中求,冒險也是值得的。”
齊元安頹然道“哎,誰讓我沒本事呢,不能和你並肩作戰,跟著你也隻會給你拖後腿,我太沒用了……”
蕭雲笙趕緊哄“也不是,你做的挺好的,不用這麼想,你也很厲害的,隻是和我擅長的東西不同而已,咱們是戰友,是夥伴啊。
就像是咱們打仗,有先鋒隊,有步兵,騎兵,後勤隊很多分工的,缺一不可啊。”
齊元安還是不太精神,“隻是夥伴嗎?彆人也可以,京師最不缺能人誌士了,京兆府尹並不是不可替代,我還是沒用,不配做你的戰友。”
這就矯情了,蕭雲笙可不擅長安慰人,隻是苛責他吧,看他真的挺難受的,也於心不忍,“你還是我未婚夫呢,這點兒沒人可以替代,行了啊,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齊元安嘿嘿笑起來“確實,這點兒我是最厲害的,無人能及,我送你回家吧,你好好休息,外麵的事情我來處理好,不讓你操心半點兒。”
“這就是了,我主外你主內。”
齊元安嘴角抽搐,“也行的。”
誰讓自己不能和雲笙並肩作戰呢?
內人就內人吧,做雲笙的內人不丟人。
送她回了家,齊元安急匆匆的進宮了,這次的事情看似是玄武侯叛變,其實是北金巫族的陰謀,得讓父皇知道。
玄武侯府的判決也得重新衡量,誅滅九族就不必了,隻誅殺玄武侯這一脈人吧。
宋褚是死定了的,就算是玄武侯被奪舍,這麼多陰毒的事情都是他在做,他但凡有一點兒良知,就不會助紂為虐。
靖安帝沒想到這件事兒有如此多的隱情,和齊元安想的東西不一樣,“皇兒,你說說北金巫族能在咱們京師殺人放火,咱們就這麼忍了嗎?
蕭家丫頭能不能反擊回去呢?不然太吃虧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齊元安白了他一眼“你彆想,雲笙昨晚上九死一生,你準備給她什麼獎勵吧?
哦,對了,讓我們去你私庫挑選寶貝還沒有去呢,你趕緊想下一個獎勵啊。
至於北金在咱們地界上殘害無辜,這也是咱們的失職,死了那麼多的奴才,為何沒有人報官?為何十年了,都沒有他們的家人來找?
皇上,你可得反思一下,是不是不夠關心你的子民?”
靖安帝“……”
他是生了個什麼逆子?
你來教朕怎麼做皇帝的嗎?
齊元安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太子,他從小在民間長大,做過很多事情,不是紙上談兵,閉門造車的天真太子。